慌,哥们儿来陪你通宵了。
”
白行樾捻灭烟头:“还当自己年轻呢,随随便便搞通宵。
”
宁夷然笑说:“反正男人不能说不行。
以前是打游戏,现在是喝酒,各有各的爽法。
”
夜还长,白行樾接过宁夷然递来的杯子,仰头饮尽杯里的酒。
半醉半醒,宁夷然说:“老白,咱俩都认识二十几年了。
”
“嗯。
一晃眼的功夫。
”
“是啊,真挺快。
”宁夷然举了下杯,“来,敬这操蛋的、挥霍无度的二十几年。
”
白行樾没理,嗤道:“矫情。
”
-
周纳在江南土生土长,这辈子没见过几次雪,昨晚拉着周旋在院子里堆雪人,半夜才肯回房睡觉。
在外待久了,周旋早上起来鼻子囔囔的,嗓子也不太舒服。
林秀榕给她冲了剂板蓝根,多少能预防感冒。
气温上来了,地上化一滩水,雪人只剩两只眼睛和一条红色围脖。
想到周纳起床后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周旋到背阴处用树枝划拉一点雪,又堆了个小的。
吃早饭前,周旋换了套运动服,一个人出去跑步。
前阵子白行樾说她身体素质差,在床上跟不上他的节奏。
从那以后,他多了个爱好每天督促她晨跑。
热城空气新鲜,日出是另一番光景,视觉享受到了,周旋慢慢也就习惯了。
刚出家门,在十字路口碰到钟辛让,周旋原打算绕路走,被叫住。
钟辛让含笑:“这么巧啊。
”
周旋明面上客套:“是还挺巧的。
”
钟辛让不动声色打量。
周旋不化妆的时候少了点攻击性,眉眼依旧冷淡,皮肤白得反光,跟绸缎似的。
在她准备离开前,钟辛让适时说:“对了,林阿姨说,你是干考古工作的。
”
周旋不言不语,等他后话。
钟辛让笑说:“那我们也算半个同行,我在首都博物馆做展览策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