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会再有人回答她。
房间偌大,只剩春晚开场的背景音乐。
吃年夜饭前,周旋收到不少人发的新年祝福,选择性回复几条,她点开和白行樾的对话框,发一张刚拍的美食照,问他晚上吃什么了。
白行樾一直没回复。
饭桌上都是周旋和周纳爱吃的菜,林秀榕照例给他俩一人一个红包。
周纳捏了捏厚度,扬言不公平:“为什么每年我都比我姐少?”
林秀榕答得有理有据:“等你什么时候赚钱了,我也给你包个大的。
”
周纳无言以对,咬一大口鱼肉,以示“泄愤”。
周旋时不时扫一眼手机,吃得心不在焉。
吃完饭,她没急着回屋,陪林秀榕和周纳边吃水果边看小品。
快到零点,白行樾打来语音。
周旋原本有点困了,听到动静,切换成静音,趁他们不注意,一个人来到露台。
外面风大,周旋裹紧外套,接通了。
他那边又吵又安静,发出的白噪音像隔一层塑料膜,忽远忽近,朦朦胧胧的。
周旋问:“你没在营地吗?”
白行樾刚醒,人在帐篷里,嗓音沾了点低沉的哑:“嗯,来北疆露营了。
”
“北疆哪里。
”
“赛里木湖。
”
无端想起什么,周旋停顿两秒:“一个人?”
“不然还有谁?”白行樾低笑一声,“有艳遇的话,我就不打给你了。
”
周旋看着街道两边挂的灯笼,无声地笑了笑:“吃年夜饭了吗?”
“随便吃了点儿,对付几口。
”
“过年怎么能随便。
”
“在国外待惯了,对过年没什么感觉。
”白行樾问,“今天都做什么了?”
周旋一一细数,跟他聊起琐碎日常,刻意忽略了钟辛让那段插曲。
白行樾耐心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
等她说完,白行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