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跨坐着,小腿贴着沙发垫,和他面对面。
通话还没结束,她有点受不住他这样,想阻止,双手被反剪到身后,固定住。
她不自觉地挺起身,贴得更近。
白行樾突然没动静了,那头说得口干舌燥,忍不住问:“老白,你干嘛呢?听见我说话没?”
这声音听着耳熟,但周旋已经无暇顾及,她低头瞧着,无声地加快呼吸。
白行樾吐出一颗,悉心照料另一颗,抽空才说:“听见了。
”嗓音沾了点颓靡的哑。
钟自横着急忙慌道:“我说,你给兄弟拿拿主意啊?现在怎么办?”
过一会,白行樾终于松开她,说:“这有什么好拿主意的,分不分全看你。
”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戴绿帽子吧?”
“那就分手。
”
“可我不是舍不得她吗?”
“那不分。
”
“他妈的……”钟自横忍不住抱怨,“你和老宁一个德性,都对我不管不问。
他天天忙着泡吧,借酒消愁,你更行,跑去鸟不拉屎的地方,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
白行樾没继续听他唠叨:“行了,先挂了。
以后再说。
”
周旋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目光发直。
白行樾以为她因为听见宁夷然的近况才这样,眯了眯眼,懒得多问。
周旋说:“我想起来了。
”
白行樾没什么起伏地说:“想起什么?”
“他女朋友的事。
”周旋说,“是不是上次聚餐的时候,被我们撞见她和服务生偷……”
白行樾挑眉:“偷什么?”
周旋没继续说了,有点恍惚:“那都过去多久了。
”
“没过去多久,是你最近经历了太多事。
”
周旋衣衫不整,近距离打量他。
刚就注意到,白行樾戴了一副银丝边眼镜,镜片很薄,柔和了一部分气质。
几分钟前,镜框硌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