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应出一声,借着舞台散出的微弱亮光找到座位。
落座后,周旋认真听剧,中途分心看了身旁的白行樾一眼。
他没玩手机,也没不耐烦。
他和宁夷然完全不一样。
或许是失恋的后遗症,周旋毫无缘由地多愁善感,心情一瞬间跌到谷底。
台上的演员们在转场,她听见白行樾说:“还要多久能走出来?”
周旋没反应过来:“什么?”
白行樾换了个问法:“什么时候把我身上的连带罪解除了?”
他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
周旋说:“我在你这好像没有秘密。
”
“是你太容易被看透。
”
周旋欲言又止:“他就没看透过我。
”
白行樾目光扫过来,平声静气道:“在我面前,别提别的男人。
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
一曲过半,王玄在大群里喊他们回来一趟,说临时有事。
白行樾说:“不急。
出都出来了,不差这一会儿。
”
周旋说:“留着下次听也一样。
”
白行樾自是由着她。
快到年底,天气越来越差,很多工作都要加急进行,一天比一天忙。
营地储存环境一般,有批文物需要紧急送去市博物馆,王玄今天有别的事要处理,叫周旋清点文物数量。
库房内,周旋忙得脚不着地,连背地里伤怀的时间都没有,一刻也不能放松。
这段日子,她的每一分逞强和难熬都是实打实的,白行樾始终看在眼里。
帮忙清点完,白行樾忽说:“等会儿一起去趟市博物馆。
”
周旋疑惑:“王队叫我们去的?”
白行樾面不改色:“嗯,刚跟我说了。
”
“可运输不是由别的组负责吗?”
“多一组人,多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