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柄上一片温热,白行樾攥紧了,说:“走吧,去那边看看。
”
忙完手头的事,一群人进了隔壁椁室。
墙上刻了两排小篆,字迹模糊,记录了墓主人的生平事迹。
周旋对小篆研究不多,扭头问白行樾:“讲了什么?”
白行樾大致扫一眼:“棺椁里躺着的是墓主人发妻,殡于次宅,埋于树下,两年后才被准许和丈夫合葬到一处。
”
周旋说:“墓主人和妾室葬到了一起,但把发妻葬在离他这么远的地方。
生前做不到恩爱,死后也没给她体面。
”
白行樾笑了声:“你对这方面感触挺多。
”
“没,只是就事论事。
”周旋说,“我之前看史书,还觉得他是个专情的将军。
”
“别把古人想得那么完美。
”
周旋很轻地说:“现代人也不见得有多忠贞。
”
白行樾不置可否。
棺椁里单独设一个隔断,一座存放完整的小观音像摆在那,金刚怒目,菩萨低眉。
开工前,王玄把所有人喊过来,叫大家拜一拜。
有个戴眼镜的男生说:“王队,我们搞研究的,不是不应该信玄学吗?”
王玄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臭小子,不是信玄学,我们要对天地有敬畏之心。
”
男生抱头鼠窜:“懂了懂了。
”
周旋稍稍弯下腰,朝观音像颔了颔首,余光注意到白行樾也做了同样的事,疑惑:“你不是从不信这个?”
白行樾挑唇:“就算是唯物主义,偶尔信一下也无所谓。
”
“你好像很矛盾。
”
白行樾像是意有所指:“周旋,矛盾的是你,不是我。
”
周旋无意识地抿住唇,没说话。
中午,柏叔骑电动车来送盒饭。
回营地太赶时间,众人就近搭了几个帐篷,当临时吃饭歇脚的地方。
天气闷热,周旋没什么胃口,看着塑料盒里的饭菜,撕开塑封膜,却没动筷。
她吃不了那么多,如果林立静在,她就直接把饭拨给她了。
白行樾抽烟回来,在她身旁坐下,睨一眼:“吃不下?帮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