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侧过身去,避开迎面扑来的冷空气,也避开他的审视。
她手里捏着U盘,四角硌得慌,发涩发痒。
她不急开口,白行樾显然比她更不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过了会,白行樾说:“心虚什么?”
周旋眼里恢复平静:“没什么好心虚的。
”
白行樾故意:“弄这一出,是想来见我,还是不想来见我。
”
周旋答得圆滑:“今天晚上的主角不是你,也不是我。
”
白行樾注视她,喉咙溢出一丝轻笑。
纸灯笼晃得更厉害了,罩在头顶,昏黄光线看不清细节。
想起饭桌上宁夷然那句“他一直是速战速决的类型”,周旋舔了舔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说:“其实没什么必要。
”
白行樾说:“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
“上次没太讲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猎物,也不想当你的猎物。
”
“你就这么定义自己在我这儿的角色。
”
周旋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聊,仰头和他对视,认真地说:“白行樾,无论从哪方面看,我们都不是一路人。
”
对现在的她来说,想拥有的差不多已经拥有,安稳胜过惊心动魄。
她不想,不愿意,也没那么多精力。
白行樾用一种缓慢的语速说:“不是一路人,就不该权衡利弊。
”
周旋没表现出被看穿后的羞赧,学着他的语气:“不是一路人,但从南到北走了一路,也算是有点交情的朋友。
”
周旋细微地顿了顿,又说:“交朋友总得看清对方人品好坏。
”
白行樾寡淡地笑出一声,说:“不如你替我想一个合情合理的做法。
”
“我们都别越界。
”周旋重复刚刚的话,“作为朋友,欠的那些人情我没忘。
如果以后你有需要,我和宁夷然尽量随叫随到。
”
夜色昏茫,她外套上的獭兔绒毛胡乱飘动,吹在脸上有点痒。
周旋抬手轻挠了一下脸颊。
白行樾没说答不答应,没由来问一句:“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见家长?”
周旋动作一顿,隔几秒说:“今年我在北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