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开车,身边总有宁夷然守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她出什么差错。
反观白行樾。
他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也是真敢放心她。
夜幕降临,途经两个服务区和收费站,下了高速,周旋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乡野的道路宽敞,一眼望不到尽头,前方的路灯底下突然多出一男一女,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脚边放三个行李箱。
戴眼镜的年轻男人看见有辆车驶来,忙向前半步,大幅度地招了招手。
白行樾正好在这时睁开眼。
周旋问:“要停车吗?”
白行樾扭动两下脖子,嗓音有点哑:“我无所谓,看你。
”
周旋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面黑漆漆一片,没有其他过路车能帮他们,也没犹豫,把车停靠在路边。
车窗缓缓降落。
男人躬下腰,借着灯光看清车里的情况,斯斯文文地说了句“你好”,又说:“请问,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载我们一程?”
周旋说:“你们要去哪?”
没等男人开口,他身后的女人走过来,吊着眼梢往里看,抢先报出一个旅馆名:“离得不远的!我刚刚看过导航,就在附近我们可以付给你车费。
”
女人半个头伸进车窗,周旋有轻微的不适感,面上却平静:“车费就不要了,是顺路的。
”
“这么说,你愿意带我们啦。
”女人眼睛亮了,回头娇滴滴地对男人说,“师兄,快上车!”
男人对周旋道一声谢,把两人的行李放后备箱,跟着坐进后座。
灯光一晃,白行樾看着周旋的手,说:“我来开吧,你歇歇。
”
“好。
”
女人是个自来熟,车刚拐个弯便开始做起自我介绍她叫沈蓓蓓,师兄叫丁斯奇,俩人从西安到这边实习,不小心搭上黑车,跟司机没谈拢价格,被抛在了半路上。
歇脚的地方离这不到两公里,但带的东西太多,沈蓓蓓一步也不想走,就这样等到天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辆车路过。
沈蓓蓓上半身往前倾,凑到前面两个座椅中间,打听:“我听说这里一到晚上就跟荒郊似的,也不知道安不安全,你们怎么还出来?”
白行樾被她吵得头疼,按动打火机,朝窗户缝隙吐出一口烟圈,轻描淡写地笑了声:“你觉得我们出来做什么?”
沈蓓蓓笃定地说:“孤男寡女,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