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强装淡定,用颤抖的小手把挂在耳畔的口罩带好,她腿脚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秃头男的目光,也出现了明显的困惑,似乎正在努力回忆这个似曾相识的白大褂年轻女医生。
沈青茵笃定他没有认出自己,毕竟时间已经过去有三四年了,她当时浓妆艳抹,妆容化得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沈青茵强打精神,拖过一把椅子,让“吭哧”咳喘不停的蔫巴老头坐下。
“罗大夫,这该死的梅雨天,我姐夫这老毛病又犯了,不但咳得厉害,关节也痛,还得麻烦你老人家开几副药,给调理调理!”秃头男谦恭地对罗茯苓说道。
导师这次没让沈青茵为这个犯病的老头诊脉,他吩咐沈青茵把诊室里的那些做针灸的银针拿出去消毒,自己亲自为背进来的老头把脉。
走出诊室的沈青茵仍然心有余悸,那群气势汹汹、有着流氓行径的大汉对生病老头的毕恭毕敬,让她明白,那老头显然是帮派头目,而秃头男叫他姐夫,说明秃头男人也是帮派成员。
沈青茵在消毒室里磨蹭了大半天,直到快要下班,她才回到导师的诊室。
罗大夫已经走了,沈青茵收拾整理好诊室,又换上自己的学生装后,才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时间进入六月,桐城也就进入了一年中的梅雨季,连绵的阴雨下个不停,又热又闷还潮湿。
灰幕低垂,天色昏暗,沈青茵撑着伞,忐忑不安地走在医院旁边的一条小巷中,穿过这条长长的巷子,离她和姑母租住的公寓就不远了。
巷子两边的人家,陆续亮起了灯光,沈青茵激荡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突然,身后响起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沈青茵条件反射般地感到自己有危险,她毛骨悚然地拔腿疾走,很不幸,她还是被人强行抱住了。
“骚婊子,你若敢叫,老子手里的刀子就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张臭哄哄的大嘴在沈青茵的耳边恶狠狠地威胁。
紧张和恐惧让沈青茵全身颤抖,冷汗直冒,手中的雨伞也掉到了地上,她知道,这人是秃头男无疑。
此时,下着大雨的小巷里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晚饭,谁也不会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秃头男暴力拖着沈青茵,把她带到一处屋子没有开灯的屋檐下,他一手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