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会变成下一个安德森。
”
那个在追求真理的路上一步步丧失人性的天才,天才和疯子,从来只有一线之隔。
拉维尔弯了弯嘴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向洛薇颔首:“阿佩普的事麻烦学姐了,下次来多洛我请你吃饭。
”
“别和我客气,去找你的哨兵吧,他该走远了。
”
室外阳光和暖,阿佩普终究还是缠在了烟黛脖子上,正大张着嘴给蓑羽鹤看自己光秃秃的粉色口腔,乍一眼瞧着像是要把烟黛的脑袋给吞了。
其实精神链接里,小蛇在哭哭啼啼地撒娇,害怕会因为没了牙不够威风而被嫌弃。
图耶臭着脸远离丢人精神体,见拉维尔出来表情才好看了些,他永远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的向导,仿佛被磁铁吸引的金属。
他迎上去,凶巴巴的面容也显得温柔:“聊完了?咱们回家吧。
”
“好,回家。
”拉维尔低眉浅笑,他不会变成第二个安德森,图耶也不会像贝芙丽一样沦为实验室的小白鼠。
毒蛇失去了獠牙,好在它已无需流浪。
不愿落地的飞鸟,从此也有了归处。
灰暗的故事已成过往,而未来光辉灿烂。
阿佩普:呜呜我变成只能卖萌的小废物了。
牺牲它一个,幸福你我他,惨还是蛇蛇惨。
来猜一下第一篇番外会是什么?
番外篇:整条if线都是实验室play,微暗黑向。
番外·if线(一)
如果拉维尔是个白切黑。
“滴哒”
虹膜锁扫描瞳孔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锁芯转动,细微脆响惊醒了蜷缩在窄小床铺上的高大男人。
短而密的睫毛轻轻扇动,紧闭的双目睁开一条缝隙,一抹幽深的碧绿穿过额发投向缓缓滑动的金属大门,凶狠锋锐,透着点死气沉沉的红。
披着白大褂的身影走进来,他背着光,垂至腰间的长发随着脚步晃动,折射出一片刺眼的银。
大门在他身后关闭,而后灯光大亮,昏暗的室内转瞬如同白昼。
图耶不适地转过头,将脸贴在枕头上,用刘海遮挡对他来说过于明亮的灯光。
这是一间奇怪的静音室,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白噪音,却一点都不显得温馨。
窄床一侧放置着必要的生活设施,一张床,一方桌,马桶被固定在角落,斜上方安装了一个内嵌在天花板上的淋浴器,看起来像是供人居住的地方。
另外半边就没那么正常了,各式各样庞大的仪器占据了还算宽敞的屋子,俨然是一间微型实验室。
图耶醒来就在这里了,他绑架了拉维尔却自食其果,脑域碎裂让他无法维持清醒,等到终于恢复意识,人已经被关了起来,猎物和猎人身份倒转,他成了拉维尔的囚徒。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从身体状况来看应该不到一周,拉维尔有给他注射葡萄糖,这个判断不怎么精确,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他醒来至今,大概过了十来天,拉维尔每天都会来一趟,留下一日份的食物,然后在他身上做些实验,伤害不大,最多只是采血,却叫人毛骨悚然。
隐秘的实验室,无人在意的试验品,恐怕他有一天被肢解在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发现,图耶眼神空洞,泛红的绿眸中沉淀着一抹疯狂。
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长久的黑暗与孤独足以逼疯任何一名哨兵,更何况图耶本来就不稳定,被摧毁的脑域尚未完全修复好,一阵阵隐痛折磨得他夜不能寐,他快承受不住了。
高挑的银发向导停在床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