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没有移送检察院,而是由特勤局特事特办,据说过几天就要开庭审判了。
这些事和历尽波折的小情侣没什么关系,图耶又住进了医院,不得不将返程时间延后,亚瑟对合伙人的误工表示理解,就拉维尔这个大忙人一天要处理十七八个工作电话,通讯器都快被打爆了。
“……抱歉,又让你等这么久。
”
拉维尔挂断通讯走过来,他双手都缠着绷带,额头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医用纱布给精雕细琢的面容添了几分瑕疵,愈发惹人怜爱。
图耶直起身去牵拉维尔,不敢握住他受伤的掌心,就虚虚笼着,十指相交,很温柔的姿态。
他小声嘀咕,说出的话却十足凶残:“高塔那群家伙整天和我抢人,真想把他们全都弄死。
”
图耶养伤这些天,拉维尔和他真叫形影不离,怕他晚上翻身压到伤口,睡觉都不敢分房。
得益于哨兵强悍的恢复能力,图耶腰上那么深的创口短短几天就完全愈合了,反倒是只受了皮外伤的向导依然要每天换药。
贪得无厌从来都是蛇佬的代名词,他躺了几天美人怀,现在是越发得寸进尺,恨不得拉维尔身边只有他,半点注意力也不许分给别人。
小孩子似的抱怨里透露出浓浓的占有欲,拉维尔习以为常地笑了笑,并不当真。
“刚刚在看什么?”拉维尔和图耶一起往里走,他之前看见图耶一直盯着大屏幕,离得太远听不清声音,他又近视,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哨兵的注意力。
“一些时事新闻,关于乐园的,”图耶撇了撇嘴,“奥兰多这回彻底完蛋,乐园那群神经质的哨兵现在就像脱缰的野狗,政府和高塔有得忙了。
”
乐园势力盘根错节,几年来发展到了整个联邦,虽说这几个月的清剿收获颇丰,大小头目都抓得差不多了,整个组织已分崩离析,可那些流窜的底层亡命之徒依然是个大麻烦。
图耶没有忧国忧民的那根筋,他很少在乎和自己无关的事,拉维尔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关心起乐园了?”
“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现在应该也在高塔的追捕下东躲西藏,而不是悠闲地看着新闻,像个局外人。
”
图耶嘴角勾出个戏谑的弧度,“明明大半年前我和他们还在为同一个组织效力。
”
拉维尔其实并不了解乐园,在他的印象里,这只是个作恶多端的恐怖组织,但从图耶讽刺的话中,他居然听出了一丝……可悲?
“你同情那些人?”拉维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