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需要认识到白日宣淫的错误,他决定今天不帮图耶洗澡,就让他这么脏兮兮地躺着。
这种幼稚的想法当然没什么用,图耶动手抽了几张纸去擦后穴中流出来的浓稠液体,发现擦不干净以后索性不管了,拉开床头柜取出包烟,抽了一根咬在齿间。
他没有打火机,只能嘬着解解馋,嘴里烟草味儿都淡了,剩下清幽的薄荷香,是拉维尔买来帮他戒烟的润喉糖他觉得这糖不够甜,宁愿嘬嘬烟嘴过干瘾。
烟是不能抽了,要不要多买点酒回来呢?图耶琢磨着,他烟瘾重,却不好酒,酒精会麻痹神经,刀口讨生活的人最忌讳反应迟钝,同理,毒品他也是不沾的。
可是现在日子过得寡淡,他得找点刺激,这样的日子说不定要过到什么时候去呢。
图耶咂咂嘴,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眉眼间戾气全消。
他们没再讨论过他的去留问题,拉维尔怕得到和之前一样的答案,便一直忍着,颇有些粉饰太平的意思在里面。
可图耶知道他走不掉了,他有了牵挂,而人一旦牵挂上什么东西,就会变得软弱,就会怕死。
他孑然一身时可以无所畏惧,如今有了惦念的人,便不得不考虑退路,总得多活两年,占足了便宜才甘心。
他的便宜洗着澡突然叫他:“图耶,帮我拿瓶新的沐浴露。
”
由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他们家沐浴露消耗速度非常惊人,两个人半个月不到就祸祸完一瓶了。
图耶动了动四肢,慢悠悠地爬下床,光着身子走到外面,回房时手里多了个玻璃瓶。
他没敲门,直接拧开把手,拉维尔正在花洒底下梳理长发,闻声回头,湿漉漉的发丝沾在脸侧,一双眼水洗般清透明亮,莹莹若有光。
嘶,图耶刚偃旗息鼓的下半身又是一紧,不管见过多少次,他依旧惊异于拉维尔非人的美貌,他将沐浴露递过去,在对方伸手来拿时扣住了那截精致手腕,一用力把人拽了过来。
玻璃瓶被放在洗漱台上,图耶怀抱着拉维尔用陈述句哑声问道:“今天晚点去上班?”
不知又耽误了多久,等拉维尔穿戴整齐出门时,离研究所的打卡时间已经非常近了。
他站在镜子前打领带,图耶靠在他旁边的墙上,也不穿衣服,随意披了条毯子,带着一身爱痕招摇过市。
浊液顺着腿根流下来,他毫不在意,饶有兴致地瞧着拉维尔怎么把自己收拾成衣冠楚楚的模样。
“喂,什么时候你穿着白大褂和我做一次吧?”图耶突发奇想,高塔重逢的第一面拉维尔就穿着一身白大褂,那股禁欲感,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拉维尔穿外套的动作一顿,他无数次怀疑图耶只是单纯地馋他身子,所有的暧昧情愫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这人的性欲旺盛到恐怖,明明独自生活在旧城时没这么如狼似虎,怎么和他在一起整天就想着做爱,是在家待太久憋坏了吗?
“又瞎想”,拉维尔表示拒绝,“昨天说好了和我爸一起吃个晚饭,需要我下班以后过来接你吗?”
昨天?图耶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他在解拉维尔皮带,满心都是怎么让过于矜持的情人放开些,不要每次都让他主动,哪有心情听他说了什么。
不过答应的事图耶也没准备抵赖,他早知道拉维尔的父亲来本市公干,一起吃个饭而已,正好出去透透风,他乖乖养了这些天的伤,真有点待不住了。
图耶缺乏常识的大脑里并不了解普通人谈恋爱是要见家长的,他还以为就是吃饭呢,于是满不在乎地说:“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