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顿住,她装作若无其事把西服挂在衣架上,然后随口问,“华东,公司的事还好吗。
”
蒋华东嗯了一声,“还是老样子,很稳定。
”
“我听你电话里对我说,要在这边住一个星期,我还以为是公司有事。
特意对我父亲说了,让他空出时间等你去找他。
”
蒋华东蹙了蹙眉头,“你的意思是,我需要你父亲帮忙,才回来讨好你小住,是吗。
”
林淑培脑子是混乱的,她只想着他那道红痕是不是意味着他外面有了真正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所以说话没有深思熟虑,而蒋华东一惯非常敏感,林淑培呆愣住,蒋华东目光凌厉,看了她片刻,便缓和了下来,他握住林淑培的手,在后者有些诧异的注视下,对她说,“盛夏天气多变,这边经常下雨,腿疼的话,记得按时吃药。
”
林淑培微微有些愣怔,她恍惚想起两年前他和她大吵,摔碎了一切陈设,之后他对她更是疏远,却也没有再旧事重提,林淑培自己做过的事自然心虚,猜测是她曾经算计他被调查出来,但蒋华东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她的腿,林淑培听到他主动关切自己,便有了点希望,幻想着他一直都不清楚这件事,她主动环住他的腰,蒋华东面无表情,没有拒绝她的亲密,林淑培大了点胆子,她告诫自己,只要他不亲口质问,就代表他们之间最后这一点情分不会彻底崩塌。
她试探说,“华东,等我身体好点,我们就要个孩子,行吗。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过深的感情,我不强求,但我也有压力,来自家族的压力,不要等父亲问我们,我们措手不及无法应对,华东,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
蒋华东心口有些闷,虽然薛宛被他带回了墨园,现在大约还在等他回去,但他却禁不住害怕失去,蓦地想起最初她离开墨园时的决绝,好像避忌豺狼虎豹一样,他几时受过女人这样的气,她会离开一次,难保不会离开第二次。
蒋华东脑仁有些钝疼,微微垂下眼眸看着林淑培的脸说,“先等这几天忙过去,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我会适当考虑一下,不过你要养好身体。
”
林淑培嗯了一声,她咬着嘴唇,再理智的女人都很难做到无视丈夫出轨的痕迹,她知道不要干预,不要弄巧成拙,但就是控制不了,她和他长期两地分居,这对于敏感多思又非常确定丈夫不爱自己的妻子来说,是非常大的恐慌,她每天都生活在焦灼中,她以为他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在曾经最风光的黑帮生涯中,也不曾有过半个女人,结婚后担负起的责任和身份,更会让他选择克制,但林淑培的直觉却异常强烈。
她在蒋华东怀中静默了片刻,然后问,“华东,你在外面,自己住吗。
”
蒋华东身子倏然一僵,因为这一下的颤动,他第三颗衬衣扣子被林淑培的耳坠尖锐处崩开,胸膛完全暴露出来,林淑培看到那上面有许多条指甲抓出的红痕,还有一枚颜色浅淡的吻/痕,她瞳孔骤然缩到一起,却拼命按捺住了那股委屈,蒋华东不动声色推开她,将扣子重新系上,似是漫不经心问,“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
林淑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在一起,指甲潜入掌心,疼得她竟毫无知觉,心里如同洒了一把盐,他曾在唯一一次激烈争吵中怎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