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娶了别的女人,现在我和你是一样的,都没有母亲。
”
程毓璟说完这些,非常疲惫的靠在沙发椅背上,一言不发。
程珀深垂着眼眸,在这死水般寂静的沉默中,只能听到我蹲在地上去捡起那些掉落东西的声音,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程珀深忽然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我看向他,他的头低着,并看不到脸色,直到他忽然抬起,对着程毓璟说,“就算你母亲没了,你还是拥有了这么多,父亲照样把公司给了你,我飞到了什么?一栋房子和一部车,每个月要伸手找你要钱,这还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没有选择生在哪里的资格,是他们要了我!”
程珀深说完这些后,眸中爆发出格外深沉的恨意,他死死盯着闭目的程毓璟,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晃动的大门在摇摆着,保姆从厨房内出来,看了一眼这边的狼藉,去将门关上,又折回来和我一起收拾,都弄好后,她再次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程毓璟始终保持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觉得他会很累,走过去跪在沙发上,支起他的身子,在他肩膀后方垫了一个软枕,他的手仍旧挡在眉心处,不曾说话。
晚餐摆上桌时,我走过去盛了一碗粥,程毓璟似乎看到了我的动作,也猜到了我要干什么,他先我一步说,“我不饿。
”
我的手顿住,然后再次盛满,放在他的座位上,“好歹吃一点,我心情不好时,你一样会要我吃,现在换过来了,程总作为领导,不该给下属做个榜样吗。
如果不打算做这个榜样,那么以后我再迟到,程总就不要扣薪了。
”
程毓璟寂静了两秒钟,便嗤地一声笑出来,他将手放下,露出那一张疲惫苍白的脸来,看着我说,“薛宛,怪不得他这样喜欢你。
”
我摇着头说,“如果喜欢可以兑给很多女人,我宁可不要这份廉价而随便的好感。
”
程毓璟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蹙着眉头,还是没有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似乎想说和蒋华东有关的事,也许这些话说出,会颠覆了现在的一切,他到底选择了咽回去。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面对一个喜欢别的男人的我,一句话便能将我动摇。
我们坐下吃饭时,程家老宅来了电话,程毓璟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始终没有动作,亮了灭灭了又亮,大约重复了十几次,他终于不耐烦的接起,那边的声音很宏亮,有怒意,似乎是程毓璟的父亲,他气势汹汹的问,“我听珀深说,你有了女人,这次是认真的,还只是和从前一样?”
程毓璟抬眸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我,“认真的。
”
我和那边同时沉默了。
我的沉默在于,我似乎从未答应过什么,只是说考虑,这个考虑,也只是一种敷衍而已,聪明睿智如程毓璟,不会连敷衍和认真都分不出来。
而那边的沉默,大抵也是惊愕了。
“是什么样的女人。
”
“我认为,非常自然不做作的女人。
”
那边微微有喘息声,“这你能看出来吗,现在的女人,不是表面怎样,内心就如何,人动了感情,会被假象蒙蔽。
”
程毓璟冷冷的笑了一声,“没错,您当初不就是为了程珀深的母亲所蒙蔽吗,结果却发现,她私下那样不堪,连带着儿子也不喜欢,可这一切的源头,还不是父亲您。
”
那边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程毓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发白。
“你和周家取消了婚姻,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
“不是,这是在其之后,周锦官心机毒,做不了我妻子。
”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你一向有自己的主心骨,所以我干预也没意义。
什么时候方便带回来看看,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