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勿近的姿态,听说仕途上的人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很难斗,而且特别精明奸诈,又是长辈,压了程毓璟何止一头。
我想到这里便非常担忧的朝里头看过去,恰好迎上了刚推门进入的周朴文的目光,我们四目相视,我虽然非常发怵他那般凌厉的目光,但我在败下阵来的前一秒告诫自己,是他女儿过分了,我没有任何过错,于是我更加淡然的迎上他的注视,他蹙了蹙眉,没有理会什么,便朝着程毓璟走过去,我故意用脚尖支开隔断的门,露出一条缝隙,方便我听他们在说什么,假如周朴文提及我来侮辱程毓璟,我便冲过去拿他女儿害我的事来压他一下。
程毓璟非常恭敬的站起身,指了指茶几之外的沙发,“周厅长,请坐。
”
周朴文搓着手笑了笑,“你先忙,我今天来之前,将工作交给了下属,可以等你一些时间。
”
“不碍事。
”
程毓璟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周厅长这么早过来,莫非有些急事。
”
周朴文将茶杯捧在掌心,“你这样称呼我,不是见外了吗。
”
程毓璟哦了一声,“我不觉得,再喊您伯父,容易让人误会,耽误了锦官再求得良人,我哪里能这样自私,既然做了选择,便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说来周厅长还是看着我长起来的,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
周朴文噎了噎,颇有几分尴尬的笑了两声,“我记得你和锦官订婚有四年了,她当时年轻,不懂得时机,非要出国,你也知道,我和她母亲,仅此一个女儿,爱若珍宝,她提出的,从没反驳过,她也任性惯了,到现在,你们都不年轻了,原本定好的事,贸然更改,恐怕让人非议。
”
程毓璟沉默的听着,周朴文见他并没有打断自己,又接着说,“她一向骄纵任性,也是我和她母亲疏于管教太过宠溺的过错,这一点,我承认,我记得你也非常纵容她,说没有感情,恐怕难以信服,如果有感情,不管因为什么,请你理解原谅她,解除婚约的事情爆出来后,她非常低迷,我和她母亲看着也很着急,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这点事,伯父也恳请你退一步。
”
“周厅长,这不是我退一步的事情,而是原则和道德问题,您也知道锦官做了什么错事,我的秘书非常清白,和我也没有什么逾越了身份的事,我时刻谨记自己是周锦官的未婚夫,她可没有把自己摆放在未婚妻的位置上,以致于做出这样让人惊讶的事,我的秘书不计较不追究,我难道也要包庇吗?您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儿,我却不能公私不分。
”
周朴文为难的抿着嘴唇,沉默了良久,“可是锦官现在身体很不好,她不吃不喝,天天哭闹,她非常喜欢你,也很珍惜你们之间的感情,这样断了,她接受不了,女人做错事,并不是很稀奇,女人本身就靠着感性主导,她没有男人的睿智和理性,很多事上,为了捍卫自己,都会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
”
程毓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