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聆回他一个“好”。
“既周的消息?”
“嗯,他估计待会儿就到了。
”
温知聆面上有些赧意,感觉自己和谈既周在方老师眼里就是一对闹完别扭又凑到一起的幼稚小孩。
“去年我就猜到你俩可能会和好。
”
温知聆抬眼。
趁着谈既周还没到,方文鸿大方地跟她揭起老底。
“你去卢城之后,既周来我这边吃过几顿饭,旁敲侧击的跟我打听好几次你的事。
”
她有些好奇,“打听我?”
“是啊,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卢城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北城来看我,估计是想等你到我这儿来的时候,跟你见个面,我听出来他那个意思了,偏不接茬,把话题往其他地方带,你都不知道,他那会儿心不在焉地听,不耐烦也忍着,哎呀,特好玩。
”
方文鸿说得绘声绘色,温知聆忍不住笑了。
“他不像你,别人不愿意你肯定不会再去打扰了,但他不会轻易放手,从小就这样,所以一开始,我还是有些担心的,怕你不喜欢了,但他想不明白。
”
她听到这儿,心里倏然一软,“我应该谢谢他没有轻易放手。
”
“所以你俩呢,其实很合适。
”呷一口茶,方文鸿目露欣慰,“挺好。
”
……
没多久,谈既周来了,刚好赶上吃饭。
方文鸿最近因为画廊的事忙得脚不沾地,没出正月手里头就堆了很多待办,于是只留了两人吃过午饭便将他们打发走。
今天的合同是一式两份,温知聆自己留一份,出了门往外走时,谈既周帮她拿着装合同的文件夹。
方老师住的这栋房子前面就是条湖,刚吃过饭,两人绕着湖边慢慢散步。
掂了掂手里的文件夹,谈既周问:“分成是怎么算的?”
“三七分,我七画廊三,而且不要求我一年必须及交出多少幅画。
”
他点点头,并不意外,似乎是觉得还行。
但温知聆觉得不论从哪方面来看,合同里拟的那些条约都很仁义了。
“看来你送我的那幅画升值在望,我就说吧,不会亏本的。
”
温知聆说:“我才刚签合同,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卖得出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