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谈正钧的印象里,谈既周和那个女孩子分分合合不止一次了,但结婚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谈正钧面色稍变,“你这个决定太草率了,起码要和我们见个面,了解了解她的性格和家世。
”
“性格很好,家世清白。
”
谈既周说:“她以前在大伯身边学国画,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大伯也知道我们俩恋爱的事。
”
比起父母,谈既周儿时更常待在他大伯身边,和他大伯也更亲近,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谈既周用这句话提醒了谈正钧,对于他的婚事,他们没有多少过问的权限。
“我觉得见不见都无所谓,毕竟和她结婚的人是我,但她比较有规矩,应该也在意这点,所以结婚前可以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吃顿饭。
”
他独断又轻飘飘的敲定完细节,像是通知了一件很小的事。
谈既周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淡淡扫视一圈人,最后目光落在倪瑾那儿。
“妈,你觉得呢?”
倪瑾还在错愕当中,冷不丁的被问到,还有些没想好措辞。
她不会像谈正钧对待谈勋那样,过度干涉子女的婚姻,但因为一次都未见过谈既周的那位女朋友,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于是说得委婉,“结婚是大事,你要认准了,觉得合适才定下来。
”
谈既周笑一下,“认准了,她也很合适,你见过就知道她很好。
”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很温和,就像在与家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谈正钧在一旁看着,没有说扫兴话,只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见面?”
谈既周说:“我还没有问,等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
“还没问?”倪子盈没忍住笑着插话,“你这不是一厢情愿吗?”
谈既周解释的是,“我们感情很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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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末,跨年前一天,谈既周结束了手边的工作,未做停歇,当晚就去了卢城。
他出发前没有和温知聆说,不声不响地带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