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料并不抵寒。
担心她感冒加重,谈既周点了头。
卧室不大,但一点也不拥挤凌乱,淡蓝底色的被子整齐铺平在床上,干净素雅,白色长桌上放着一台还未息屏的笔电,温知聆平时应该就是在这儿办公。
她在床沿坐下,长发随手梳成低马尾,巴掌大的一张脸,没什么血色。
谈既周问:“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
”
他看了看时间,也不管再晚一会儿就要误机的航班,提议:“那我请你出去吃饭?”
温知聆说:“我现在还不饿。
”
她昨晚没睡好,中午才醒,起床后做做家务,自己下厨煮了水饺,慢吞吞吃完后已经是午后的时间,所以现在还不饿。
谈既周点头,也不强求,抽出桌边的椅子,在她斜前方坐下。
他缓声开口,“我今晚就回去了,你这几天上下班都打车吧,和同事一起,别落单了。
”
“好。
”
“律师那边的进度你不用管,她会处理好的,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
温知聆安静地听,依旧应了声好。
他望着她,“我下周五再来看你?”
她有些迟疑。
谈既周笑一下,故作轻松的语气,“不欢迎吗?”
这句话很难回答,是与不是都不符合温知聆的本意,她抿唇看他,眼眸微动。
昨晚把印章还回去之后,谈既周便离开了。
留她一个人失眠半宿,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一直做梦。
虽然晚上才被翟峮吓到过,但做的并不是噩梦。
她梦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连不成情节的片段反复出现谈既周,有时候是十八岁时落拓散漫的他,有时候是现在眉宇间更成熟的他,但不例外的是他在她身边,牵她的手。
虚妄的梦里,她保留着十几岁时的天真和青涩,撒娇一样抱怨,“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