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半年多以来,像这样没头没脑的事,他做了不止一件。
他应该像她一样干脆利落才对,而不是被这段由她叫停的感情翻肠搅肚。
可能是因为结束得太仓促了。
像一枚转动的硬币被骤然拍停,朝上的那一面不是他想要的花色。
所以心有不甘,总觉得不该是停在这里。
温知聆站累了,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语调轻轻地提醒:“我同事还在外面等我。
”
说完,惦记着谈既周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又关心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谈既周回过神,手肘搭在膝上,垂了垂颈,复又抬眼,问她:“你春节回北城吗?”
突兀的一句话,把温知聆问得有点懵。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但她也配合,如实道:“我会回去一趟,打包房子里的东西,但过节还是在临北那边。
”
“那你以后,就在这里了?”
“应该吧。
”
“公司要求?你要是不想留下来,可以打申请。
”
“没事,我在哪儿都一样。
”
反正北城那边没什么值得留念的,虽说父母在,不远游,但她的情况另当别论。
温知聆不知道谈既周怎么忽然跟自己聊起这些琐事了。
她迟疑一下,“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不可以?”
温知聆没脾气地摇头。
她是过了一段时间才无意中发现当时谈既周是把她的微信拉黑了而不是删除。
她到现在都还躺在他的黑名单里,还以为两人不可能再这样心平气和地说着话。
“还有一件事。
”谈既周说。
温知聆看他。
“你之前说要送我的画呢?”
她错愕的愣在原位,“你还要吗?”
“嗯。
”
“那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