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聆心头轰然一声。
她还站在原地,却像卸去了所有力气。
她知道,这大概就是盖棺论定的结局了。
-
分手的第三天,温知聆接到她爸爸的电话,问谈既周回来没有,要请他喝茶。
温实侨好似失忆一般,忘记上次两人才不欢而散过。
他总是这样固执己见,正常的沟通对他来说永远是在白费口舌,所以温知聆才会感到无力。
她没有回答,告诉他:“我们分手了。
”
“分了?”温实侨诧异,“你没在骗我吧?”
“不信你可以去试试。
”温知聆知道她爸爸极爱面子,少了她和谈既周的那层关系做底气,温实侨大概率不会贸然登门。
“怎么就分了呢?”温实侨急道,就像错失了一份天降之财。
“他那种家庭会看得上我们家吗?分手是迟早的事。
”
温知聆静了静,又说:“我下个月工作调动去卢城,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人不能总想着一步登天,爸爸,这个道理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不等温实侨再回话,温知聆挂了电话。
她已经答应了和林卉姐一起去卢城,很快就要动身。
对于她忽然扭转的决定,林卉姐很高兴,贴心的让卢城那边的友人帮忙留意租房信息,叮嘱她早点做准备。
温知聆不需要和家人齐聚一堂的告别,唯一紧迫的事是要在去卢城前把自己的东西搬出来。
四月初,她交接完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卢城的项目还没开始接触,多出了空档期。
中午在公司吃完午饭,温知聆请了半天假,回到住处收拾。
距离说完分手的那晚已经过去一周了,谈既周没有再回来过。
沙发上还搭着他的外套,他离开前没带走,只拿了手机。
连着几个晚上,温知聆都辗转反侧,明明已经快刀斩乱麻般丢掉了压在心口的包袱,没了后患,她却还是睡得不好。
谈既周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家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