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佳神经大条,一个人在外面自娱自乐,做完全套护肤流程,夜宵吃到一半,忽然意识到房内安静得出奇。
淋浴的水声早就停了,而温知聆无声无息的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脑袋里一瞬间晃过无数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柴佳霎时起身,“知聆?”
她敲两下浴室门,“你怎么还没出来,不是晕在里面了吧?”
正准备推门进去时,磨砂门被从内拉开,温知聆裹着浴袍出来了。
“天呐,你要吓死我,我不找你是不是还打算在里面过夜啊。
”
温知聆很淡地笑一下,“很久吗,我都没注意。
”
柴佳狐疑地盯她几秒,温知聆坦然的任由她看。
她过来前用毛巾冰敷过眼睛,确保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才出门的。
但临睡前,柴佳还是发现了不对。
“你和谈既周吵架了?”
温知聆不是喜欢将恋爱之间的喜怒到处分享的人,但柴佳如此敏锐的猜到后,她也没有隐瞒的想法,低低地应了一声。
“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啊,平时这个点,你还时不时捧着手机和他聊天呢,今晚手机都没碰两次,而且来得也晚,忧郁得跟什么似的。
”
柴佳噼里啪啦说完,拿胳膊肘戳戳她,“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温知聆靠在床头,一五一十的将晚上的事情转述,并在柴佳的要求下,给她看了自己和庄霏的对话。
柴佳对着聊天记录逐句点评分析,最后以四个字总结茶味冲天。
“你就是把人想得太单纯了,她和谈既周再不熟,也好过你吧,为什么不去问谈既周要来问你?不就是纯恶心人吗?”
经她一提,温知聆忽然想到在白檀山的别墅里,几个人一起打麻将时庄霏发表的那番言论。
当时只当她是有感而发,无心之言,但现在再回看,可能就是意有所指,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吧。
温知聆不得不承认,庄霏的目的达到了。
她听到那些话,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没有将人往坏处猜,只安慰自己立场不同,没必要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