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在得知翟峮父亲是公司大客户后,选择了息事宁人。
他告诉温知聆这只是同学间的小打小闹,如果不喜欢,避开就好,甚至问她是不是先做了什么错事,才会和翟峮有矛盾。
所以翟峮变本加厉,无所顾忌的骚扰她,直到高三时,他在推搡间让她摔下楼梯,脚踝骨裂,这一切才终止。
“你知道我当时看着脚踝打上石膏,想的是什么吗?”温知聆问。
“我在庆幸,终于不是小打小闹了。
”
她让温实侨去找医院开验伤证明,让他报警。
温实侨依旧不同意。
他不想担上得罪大客户的风险,反过来训她不懂事,不体恤他赚钱的不容易。
后来她拿到了翟峮父亲的电话。
温知聆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那件事最后被她闹大,以翟峮转校为结局。
然后她去了临北的外公外婆家养脚伤,被温实侨断了很久的零花钱。
她也是从那时候知道,依靠她爸爸意味着要随时被他桎梏。
“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来我也道歉了啊。
”
温实侨缓和一下,主动低头,他慢慢道:
“知聆,你要知道我们是亲人,血浓于水,爸爸有错,但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
”
温知聆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体谅他了,刚刚他问自己是不是还在记恨,其实她早就去努力释然。
如果不是温实侨拿这件事问她,她不会旧事重提。
她也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想让心口扎根的那根刺消失。
话不投机。
温知聆没有犹豫地起身,去沙发上拎起自己包和围巾。
钟婧带着女儿在那边坐着看电视,看见她要走,象征性地拦了两下。
“过年嘛,别和你爸爸闹得不开心。
”
温知聆没说话,转身出了门。
温实侨气得不轻。
钟婧作壁上观,从心底感到讽刺。
她也是花了好几年才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