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既周也看她一眼,换了根棉签,“待会儿洗脸耳朵记得别沾上水了。
”
温知聆囫囵应一声,人刚睡醒,没什么精神,摸到手机把闹铃关了。
她脑袋没动,是刚刚看他的姿势,正好方便他给另一只耳垂涂药。
谈既周涂完药,发觉温知聆仍在盯着他看。
他把药膏拧好放在床头柜,掌心压在她额头上,“再不起待会儿来不及吃早饭。
”
“我感觉……”温知聆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动动嘴唇,出声。
他站旁边,等她往下说。
“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
这是以前从未觊觎过的一个早晨。
谈既周没懂她的意思,垂眼笑着,“耳朵不痛了?”
提到耳朵,温知聆有些发蔫:“痛。
”
瞧着可怜巴巴的。
谈既周朝她伸了只手,她搭上去就被他半扶半抱的拉起来。
“周末带你去买东西?”他用手圈了圈她空荡荡的手腕,“是不是缺条手链?”
温知聆噗嗤笑了,说不缺。
他哄女孩子的方法真是好简单直白。
谈既周早起的时候叫了早餐。
但两人在床边浪费了一点时间,等温知聆洗漱完化好妆之后,吃早饭的时间不太够了。
谈既周让她带着到车上吃。
路上,温知聆咬一口奶黄包,忽的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同他分享。
“我小学做事慢吞吞的,每天早上起来都没时间在家吃早饭,我爸爸开车送我上学,我就在车上吃,像现在这样。
”
现在想想,她父母那会儿挺溺爱小孩的,为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宁愿天天早上都像打仗似的,由着她在车上把早饭吃得到处都是。
“你小时候一直是父母接送?”谈既周问。
她摇头,“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吧,他们准备离婚了,我妈妈的工作和我上学的时间冲突,爸爸很少回家,我坐了一年多的校车,升初中之后就自己走读了。
”
温知聆想到谈既周之前说过,他小时候在方老师家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