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的时间不好协调,谈既周在那边待了一个多星期。
没和温知聆在一起之前,谈既周不怎么在意出差的时长,只要不是项目进展出问题,多一天少一天区别都不大。
但这一回,他让助理和同行高管尽量把行程压缩,提前两天回了北城。
虽然说了想他的人这两天都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但谈既周还是在返程当晚就去找了她。
他过去之前没有提前发消息,温知聆见到他时满脸错愕,细看之下,还有几分紧张。
谈既周笑一下,“这么意外?”
“没……”温知聆后退一点,让他进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六点多。
”
现在是晚上将近九点,他穿件T恤,看不出鞍马劳顿的疲惫,清清爽爽,像是回家收拾过自己。
温知聆合上门,顺手打开旁边的鞋柜,找出前几天购置生活用品时买的一双男士拖鞋。
她扯掉标签递给他,“给你买的。
”
谈既周接过,和她说:“你昨天和今天都没给我发消息。
”
他兴师问罪的语气并不冷淡,温知聆就知道他没生气,轻轻挽上他的胳膊,借口道:“我怕你很忙。
”
谈既周扯唇一笑,“我得忙成什么样才能连个消息都回不了。
”换上拖鞋,他往里走,瞥见书房的灯亮着,问她:“在看书?”
“不是,在画画。
”
温知聆这些天都待在家中,没怎么出过门。
陡然变得这么清闲,她有些适应不过来,也怕太久不提笔会手生,于是重操旧业,打算趁入职前再画几幅。
谈既周和她一起进了书房,看见书桌上未完成的画,和搁在一旁的画笔、颜料。
“要继续画吗?”
温知聆心里思索着事,还没想好要如何切入,于是点头,想借着画画的时间再想想。
她落笔时,谈既周在她身侧,看她一身绀青色的棉麻裙,低着下颌,只下寥寥几笔,兰草便宛然在目。
绢布的尺寸不大,温知聆在他来之前就快完工了,将最后几笔添完,她回身看谈既周,“你帮我写落款好吗?”
谈既周问:“写什么?”
“就写短款,时间和名字。
”
他仗着身高优势,将她从身后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