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基地里出来。
宋氏刚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很多合作的进程都不得不延缓或是终止,司惟回去才几天,老婆孩子还没抱热乎就被赶回国处理烂摊子。
“上次我就想问你了,”他说,“这一带都是工业园和研发基地,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找人修个东西。
”纪津禾回答得含糊。
再往深了问就开始嫌弃他八卦。
神神秘秘。
“嘴这么严?”司惟挑起眉。
不等她回答就接着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
他仰头朝右前方的银色建筑点了点,问:“是那里吧,我记得国内有个珠宝设计师去年拿了意大利的设计奖,工作室最近刚成立。
”
“真行啊纪津禾,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
“你那时候才回国几天?表面跟我们说和宋堇宁没可能,结果背地里先挑上戒指了?”
心思就这么被拆穿,纪津禾面无表情,沉默半晌,最后让司惟闭嘴。
宋堇宁用词一向精辟。
那枚戒指就是很丑。
纪津禾承认。
站在彼楼门口的大街上,弯腰把戒指捡起来的那一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幻想到自己拿着它求婚的场景。
明明那晚是她和宋堇宁误会得最深的时候,没有半点复合的可能,她还是不由自主找到这里,请设计师帮忙修改。
饶是经验丰富,看到那枚丑戒指设计师的笑脸也僵滞一瞬,露出很难办的表情,踌躇几秒后,问她考不考虑重新做一枚。
看来是真的丑,宋堇宁说当成垃圾都没人要显然没有夸张的成分。
重做一枚新的不是没考虑过,但纪津禾很快就否定了。
戒指什么时候都可以买。
无论什么样式,什么价格,好像都不及这枚有意义。
虽然时间仓促,手艺很烂。
但至少三年前,它是在她最爱宋堇宁的时候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
只此一枚。
再丑都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