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开门,书包甩在地上,换鞋,每一步都有条不紊,宋堇宁抬头时目光恰好对上从书房出来的纪津禾。
“想要避孕药是吗?”
他在她的注视下拉下外套的拉链:“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衣服落在脚边,他抬腿继续朝屋里走,围巾还有腕上的手表也一一摘掉,随手丢在身旁的置物柜上。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像度过了一个世纪,纪津禾看着他朝自己走近,人还是那个人,姿态散漫,每一步都不疾不徐,但盯向她的目光仿佛撕裂了平静的外壳,比窗外扑簌的雪还要森寒。
“宋堇宁,”她慢慢吸气,在这件事上绝不妥协,“我们不会有孩子。
”
“凭什么?”宋堇宁简直恨死了她永远把理性摆在最前面的样子,摁着她的肩、死死抵在墙边,肉体和墙面碰撞的闷响爆发。
“我说有就有。
”
一字一顿,吐字清晰,骨子里透出狠劲。
墙上设计的纹路凹凸,刺痛从肩骨传来,纪津禾忍着疼,掐住他的手腕,那么纤细,那么轻易就可以折断的部位此刻却仿佛灌入所有的恨意,发泄一样将她的肩膀按在凸起的脉络上。
缓了一夜的身体已经恢复大部分力气,她可以直接推开他,但想到脖子上的颈环,刚刚发力的掌心终究是慢慢松开,垂落在身侧。
这一刻,无力,沉重,好像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盖上了棺材板,钉下了永远爬不出来的余生。
挣扎无果。
纪津禾从来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在纪云日复一日的严格要求下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虚伪的正常人,唯一一次失控就是在卓艺出现的那晚,那时她以为再没有什么比那一刻更让人感到绝望了,现在她却觉得,原来爱也可以和不爱一样,只让人觉得窒息。
就像她讨厌纪云在临终前用为数不多的亲情,逼她发誓会把夏笺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现在
“你想用孩子让我留下来是吗?”
她忽然低头,靠近他,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