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穿进四肢百骸,心开始泛软,软到他都没办法对她发脾气。
临睡前看到她发的定位,他紧张得都快疯了,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生怕晚一步她就会消失在原位。
结果她倒好,居然敢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把自己喝成这样也就算了,还和别人挨得那么近。
到底有没有名花有主的自觉?
宋堇宁简直想揪住她的脸好好问问。
“我......给你发的?”
纪津禾歪了歪头,单手撑着脸颊,思考了一会儿。
酒精让大脑的运作变缓,她过了很久才回他:“可我记得......我是要发给别人的。
”
“......”
“你这副样子,还想让谁来接你?”宋堇宁冷笑一声,瞬间沉了脸,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朋友。
”
“朋友?我不就是你的朋友?”他反问她,这时候就不在意朋友这两个字了。
“不是,你是男朋友,”纪津禾还记得刚才的话,然后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他的下巴,“你还是我的小狗。
”
“......”
周围的声音很吵,气味也不好闻,宋堇宁有些嫌弃,压着嘴角,蓦地低下头在纪津禾的脖颈间埋了一会儿。
她喝得其实不多,衣服上沾了点儿酒香,混合着常有的金盏花气味,有种沁人心脾的迷醉。
他侧过脸看她,表情还是有点儿臭。
纪津禾也在看他,注意到他幽怨的视线后主动环住他的腰,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和一个醉酒的人生什么气。
宋堇宁闭了闭眼睛才泄气一般说了句:“算了。
”
然后起身牵住她的手,语气放缓了几分:“我送你回去。
”
“回哪儿?”
宋堇宁好笑地问她:“你想回哪儿?”
“......我不想回家。
”
纪津禾低头,视线落在他们紧握着的手上。
“我不想回去。
”
不高不低的声音从开合的唇瓣间发出,她又重复了一遍。
一字一句,明明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却又浅显地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