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吗?或许不知道,她向来不为所动,毫不在意。
这是一种巧合,是无意识利用,恰巧重重捏到了这份他藏在壳子里的喜欢。
很痛地捏他的软肋,还要不自知地骂他混账。
她好狠的心啊。
门被轻敲了一下,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得到回应后,盛稚挥退侍卫,推门而入。
她看到顾浅渊向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一点水色,眉眼俱是凌厉,发狠似的看着她。
她挑了挑眉,问:“可考虑清楚了?”她有备而来,颇有把握,目光落在已经开了的窗子和他手下的小雏菊桌垫,顿了一下。
顾浅渊忽然问:“我现在好看吗?”
盛稚皱了眉,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一下打量,瘦了,但五官犹盛当年好颜色,为了这次的合作,她不得不耐着性子赞了一声:“不错。
”
顾浅渊眉眼微微柔和了一下,像是岩壁上的溪水,摇摇欲坠地滴在夏池里。
没有人注意到这点柔和,点滴入水,了无踪迹。
面对盛稚催促的目光,顾浅渊整理形容,微微颔首,应了这场必败的仗:“我们细谈。
”
0050穷,是真的穷
穷,是真的穷。
顾浅渊来到吏部看到账本时唯一的感想。
他细细看了各种开支,是挑不出一丝错处的亏空。
他喊了吏部尚书来。
其实一路走来,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并未因动荡出现混乱的情况,工作得相当有条理,而且极重要的位置差不多都是宋二的亲信,这种把控能够在两年内建立起来是不大容易的。
“圣上很久之前就开始培养我们,兵变后用我们补了许多空缺…”吏部尚书颜彦新官上任,顶着大黑眼圈,有些笨拙地解释道,“没钱也不是我的问题,主要圣上减免了一半的税收,而且军费的开支也太过大了些。
”
他微有些羞赧地翻开了一个老旧的账本,指给顾浅渊看:“这些,全部都是要收回的赊款,这些人还蛮难缠的,我是要不回来了。
”
上面又是些熟悉的名字,不少出现在那卷奏折上,顾浅渊简直深恶痛绝。
他将账本收了,又逛了一圈,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许多,似乎官员们对女人称帝的情况接受良好,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