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额娘眼中,他就剩这点价值了,三阿哥苦笑:“额娘放心,我不会被人轻易拿捏。
”
是夜,姜舒月总睡不安稳,在四爷怀里动来动去。
四爷轻轻将她摇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姜舒月点头:“我梦见了蝗虫,好多蝗虫,把庄稼都啃光了。
”
涝生病,旱生虫,久旱必有蝗灾。
秋天那场大雨过后,到现在滴雨未下,姜舒月又开始忧心起来。
“你名下的田庄、几处皇庄,还有合作经营的田庄全都修了水渠,储备了不少水,足以应付接下来的干旱。
”
干旱并没有被那场大雨终结,只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钦天监算过,明年仍是干旱少雨。
四爷也很忧心,但自古以来种地都是靠天吃饭,老天爷不赏饭吃,谁都没辙。
在田庄兴修水利设施,已经是人力的极限。
因为修建成本高,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承受得起的。
大部分自耕农,还是靠天吃饭的状态。
对付蝗灾,民间的做法是拜蝗神,祈求蝗神能放过自家的田地。
“久旱必有蝗灾,农事司已经预判到了这一点,但除了严密监控,并没有消除的办法。
”四爷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就是在带人溯源,试图找到蝗灾产生的原因,从根源遏制。
效果并不理想。
因为工程太大,耗费颇多,朝廷不会在治理蝗虫这件事上花太多钱。
没有化学药剂,即便溯源成功,也无法大量灭杀,只能以人工捕捉为主。
但蝗虫太多,人力有限,效果可想而知。
血脉觉醒之后,尤其是成年之后,姜舒月对土地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甚至逐渐与植物形成通感。
蝗虫秋季产子,此时虫卵应该已经布满河床、滩涂,植物因此产生了本能的恐慌。
这种恐慌无限放大,终于影响到了姜舒月。
心慌,浑身僵硬,被摇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我失眠了,会影响到你,你明日还要早起上朝,不如搬去外间歇着。
”
夜已深,姜舒月不想惊动人,反正她也睡不着,便起身打算亲自给四爷铺被褥。
谁知才坐起来,便被人拉住了袖子。
姜舒月回头看他,却听对方问:“是不是月事要来了,所以心神不属?”
姜舒月算了一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