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与她四目相对的,不是印四,是谁?
而他身后正跪着乌拉那拉家跟来的一众管事,连带人进宫选秀的正黄旗佐领及一众手下全都跪下了。
“你到底是谁?”也不知是噎的,还是渴的,姜舒月说话时声音有点哑。
事到如今,也不管太子怎样想了,四阿哥朝她笑笑:“我是皇四子胤禛。
”
姜舒月:“……”
见对方朝自己看过来,舒心僵硬颔首,唰地放下车帘。
姜舒月抱着对方递来的水囊,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喝了一口,脸后知后觉地烧起来。
她闭了闭眼,隔着车帘将水囊递出去:“这个还你。
”
水囊被人接走,车外同时响起印四,哦不,是四阿哥的声音:“人我带走了。
”
话音才落,马车动起来,缓慢朝前行进。
姜舒月半张着嘴看向大堂姐,却见大堂姐面无表情,顿时恍然:“大姐姐,你早就认出他是四阿哥了,对不对?”
舒心点头,叫停马车,让月香下去,倾身抓住姜舒月的手压低声音,不答反问:“你现在还想嫁给他吗?”
姜舒月心里五味杂陈,脑中乱成了一锅粥,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片刻后手腕被人抓住,手心里赫然多出一颗黑色小药丸,她知道这是大堂姐为今天落选准备的头晕药。
只见大堂姐倒出一颗给她,毫不犹豫将剩下那一颗仰头吞下。
姜舒月想拦可惜晚了,眼睁睁看着大堂姐软倒在自己面前,她忙过去扶住。
可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药丸脱手,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她想跟着晕过去都难。
马车再次被叫停,姜舒月心情复杂地看了四阿哥一眼,还是顺着大堂姐的意思,说她忽然头疼,之后晕倒。
太医很快赶到,诊脉过后也说不出原因,只能断定不是饿晕,也不是中暑。
那便是病了。
带病秀女不能进宫,乌拉那拉家的马车原地掉头,姜舒月则坐进了四阿哥传来的软轿。
“我想回家!”姜舒月抗议。
印四忽然变成胤禛,让她一时间接受无能。
况且大堂姐服药之后,呼吸都变得微弱了,一副病得不轻的模样。
姜舒月想成全她,也怕药有问题,很想跟着回去照顾。
“姑娘,四阿哥有事先走了。
”轿外传来小满的声音,“今天是大选的正日子,无病不得返家。
”
软轿抬到神武门,再不能进,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