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四给她解释:“沉香木分很多种,这种不值钱。
我和二哥在附近围场当差,以后少不得过来打牙祭。
冬春蚊虫少,到了夏秋,还得用沉香木的炕桌驱蚊驱虫。
”
原来是为了他们自己用着方便,姜舒月这才同意收下。
太子听说是二手的,顿时没了兴趣。
安置沉香木炕桌,又费了一番周折,他的小姑娘花蝴蝶似的围着老四上下翻飞,问这问那。
太子根本插不进话,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在前院锄地。
走之前,终于把前院的地全都锄完了,也没听见小姑娘夸他一句。
送走印公子一行人,姜舒月才去巡视前后院的地,并且发出衷心赞叹:“印公子地翻得真好!”
经过两遍深翻晾晒,土壤板结的情况大有好转,再撒两遍腐熟多年的松针土,可以有效改变土壤偏碱性的PH值。
冬春养好土壤,等到谷雨前后,就可以种瓜点豆了。
姜舒月满心欢喜回屋,却见常妈妈坐在东屋炕上发愣。
她低声问冯巧儿怎么了,冯巧儿摇头:“印公子他们走后就这样了,跟中了邪似的。
”
“胡说八道!”姜舒月问的那一句常妈妈没听见,却听见了冯巧儿的回话。
她看向姜舒月,亲热地拉起姜舒月的手:“姑娘,当初你病的时候,福晋确实说过把你许给明知的话。
可是现在你好了,我想问问你今后的打算。
你若是想回家,我就权当没听见福晋说的那句话。
”
从前姑娘说她不想回家,常妈妈相信,可那是在乌拉那拉家不知情的时候。
今天大爷找上门来,常妈妈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却猜到多半瞒不住了。
印公子他们只是每月初十过来一趟,并非天天都在,能挡一次还能挡一辈子吗?
乌拉那拉家早晚会知道姑娘的病好了,一旦知道了,以大爷和那继福晋的算计,必然不会遵守从前的口头约定。
自己回去,和家人来接,完全是两回事。
若姑娘想回去,常妈妈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