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也太大了。
觉罗氏让人拿来灶上的账本,递给费扬古:“当初大嫂为了防着常妈妈,让灶上每日记账,二爷看看日子和长房的饭菜就知道了。
”
建账的时候,大嫂说长房每月给足了雾隐山那边月例,吃食上也没亏待过,可常妈妈那老货不知足,总仗着先福晋多吃多占。
乌拉那拉家能有今日,全靠二房苦苦支撑,长房不过帮忙管管庶务。
觉罗氏虽然心疼舒月那丫头,但家里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而且听索绰罗氏的意思,常妈妈多吃多占并没有用在舒月身上,全都拿去给她那读书的儿子补身体了。
觉罗氏最恨这种欺上瞒下的奴才,见索绰罗氏出手了,她便没言语。
哪知道正是这本账簿,让她看清了长房一家子的嘴脸。
平时做小伏低,奉承拍马全是假的,气人有笑人无才是真。
若非没有那个能耐,保不齐还会落井下石。
费扬古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福晋,而是长房反差太大,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女儿从什么时候开始闹绝食,他记不得了,只记得女儿病倒的时间。
对照一看,长房那天中午吃肘子,晚上烤肉,还取了两坛好酒。
二房为了舒心的亲事鸡飞狗跳,长房一边假装愁眉苦脸,一边吃香喝辣,暗中庆祝,还不忘美滋滋代替他的福晋参加宴请。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爷,福晋,长房大爷有请。
”
听见外头的禀报,费扬古沉着脸没说话,觉罗氏替他回答:“就说二爷有事,去不了。
”
细想起来,长房喊丈夫过去,不是走门路,就是引荐别人走门口,总之都是慷二房之慨,给长房做脸面。
换做以前,不太为难的事,二房能帮就帮了。
毕竟大爷是二爷嫡亲的兄长,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搭人情也就算了,偶尔打点还需要银子,都是二房自掏腰包,没跟长房要过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