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
“今天家里来客,做了些吃食,想着从前没少得你们家照拂,权当给你们晚上添个菜了。
”常妈妈是高门大户的家生子,口才与主子们没法比,但比乡间农妇还是强上不少。
整个田庄就属常妈妈会说话,又爱打听这个打听那个,不然也不能落下一个“长舌妇”的诨号。
不过常妈妈也就话说得漂亮,农活干得一塌糊涂,连饭菜也做不好。
常妈妈端来的吃食,左家人下意识都不敢接。
把好好的食材做到面目全非、难以下咽,全庄只有常妈妈一个能做到。
万一接过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折磨的还是自己。
常妈妈知道自己做饭难吃,可她端来的是肉菜,再难吃也是肉菜啊!即便是庄头家,不到年节也舍不得炖肉吧。
屋中有一瞬僵持,常妈妈飞快自信,又飞快自我怀疑。
她做的菜就这么难以下咽吗?
在常妈妈自卑到快要自闭的时候,又被亲女儿“捅了一刀”,听冯巧儿安慰左家人:“放心吧,肉不是我娘炖的,是我炖的。
”
见左家人还是不接,冯巧儿又补了一句:“是姑娘教我炖的,可香了。
”呜呜呜她都没吃多少呢。
遭遇亲人背刺,常妈妈老脸有些挂不住,也不用左家人接,直接将肉碗放在了左家的灶台上。
左小丫还没反应过来,左宝树已经找来自家的陶碗,将碗里的菜扣在自家碗中,把碗还给了冯巧儿。
冯巧儿接过碗还在强调:“真的可香可香了!”
不敢再说,再说要流口水了。
见儿子收了人家的肉菜,左婆子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且不说冯巧儿做菜的手艺如何,姑娘是真好了啊?
从听见这个消息,到接受这个现实,左婆子的心情有些复杂。
早知道姑娘能好,只图这副容貌,她也该应下常妈妈的话。
念头在心中升起,很快被按下,庄户人家的媳妇空有好容貌可不行,还得体格健壮,能操持家务好生养。
而姑娘除了脸,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合适。
她不后悔。
想到这里,左婆子脸上才有了笑,又是拉着常妈妈进屋,又是吩咐左小丫沏茶。
姑娘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常妈妈站在灶屋就把来意说了。
左婆子再次被震惊到:“买多少木盆和编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