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或许是这三年来难过的时候太多了,已经把情绪都耗了个干净,她现在只觉得轻松。
伸手接了一阵雨,冰凉沁人,她决定多等等,也不急着去那大院子里。
江老太爷是第一个下车去安顿的,两把打伞举在头顶,没让他老人家淋着半分,进屋就捧了热茶歇息,故而心情不错。
“父亲!”
正喝着茶呢,老太爷就听得一声急喝,接着就有雨水迎面溅过来,湿了他的衣角。
“做什么这么慌张?”惊了一跳,老爷子抬头一看。
就见他那一向没个正经又骚包的二儿子,眼下浑身湿透,头发都贴在了衣裳上,流下一串串的水迹。
大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儿子有事求父亲相帮!”
看他这模样,老爷子倒是觉得稀奇:“怎么?又看上了哪家的美人,要下聘礼?”
江深抬头,雨水顺着下巴淌落地面:“没看上谁家美人,只是想求一顿家法。
”
啥?堂前众人都是一惊,江崇走过去就探了探他的额头:“二弟,你没事吧?”
认真地摇头,江深道:“请父亲成全!”
……
徐初酿等啊等,终于等来了拿着伞的李怀玉。
“就知道没人来接你。
”怀玉把伞撑在她头顶,单手扶着她下车,撇嘴道。
“我方才可是瞧见了,二公子那两位侍妾分明可以用一把伞,留一把给你,可她们偏偏要分开走,两把伞都用去了。
”
无所谓地摆手,徐初酿拉着她道:“习惯了。
”
“你就是性子太温和。
”怀玉撇嘴,恶狠狠地道,“搁我这儿,看我不打断她们的手!”
被她这佯装凶恶的模样逗笑了,徐初酿随她一起进院子,低声问:“我爹到丹阳了吗?”
徐仙他们走得早,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