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朝真相大白,他怕她承担不起后果。
“放心好啦!”怀玉好笑地看他一眼,“我做事之前都是仔细思量过的,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
将来等他发现我在骗他。
至多不过想要我的命,可我已经死过一次,还怕什么?”
没好气地摇头,陆景行道:“你真是我祖宗。
”
“孙子乖。
”毫不客气地占了口头便宜,怀玉收拾好嫁衣,又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陆景行抿唇:“尚算顺利,江玄瑾已经暗地里重审过福禄宫的几个宫人,不过……有个事情很奇怪。
”
“什么?”
“要真如你所说,江玄瑾是害你的背后主使,那至少廷尉府都应该是他的人。
但这回他翻动旧案,却引起了廷尉府的抵触。
”
“嗯?”怀玉皱眉,“怎么可能?廷尉柳云烈与江玄瑾可算得上是生死挚友了。
”
“柳廷尉倒是没什么动静,但是下头的人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弄明白。
”陆景行叹息,“我只是个商人,为什么要陪你们玩官场的勾心斗角?”
看他一眼,李怀玉伸出拇指:“你的祖宗是丹阳长公主。
”
再伸出食指:“你的大哥是徐仙徐将军。
”
“两朝重臣韩霄、当朝新贵云岚清,全是你朋友。
御史白德重、紫阳君江玄瑾,全把你当成眼中钉。
”
“这样的关系,你跟我说你只是个商人?”
额角抽了抽。
陆景行捏紧手里的扇子,咬牙切齿地问:“这都是拜谁所赐啊?”
“我。
”毫不愧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李怀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我这是在拯救你啊,让你提前适应官场,以后才不会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害了。
”
“那可得谢谢您了!”陆景行朝她拱手。
“咱俩谁跟谁啊,不客气!”嘿嘿笑了两声,她朝他伸手,“贺礼呢?”
就着扇子往她掌心一拍,陆景行皮笑肉不笑:“你那嫁衣红得让我心情不好,贺礼不给了。
”
这算什么破借口?怀玉斜眼横他:“嫁衣不是红的,还能是绿的?”
陆景行一顿,接着就笑得眸光潋滟:“说不定是蓝的呢?”
“蓝的?”怀玉白他一眼,“那你以后成亲就穿蓝的,要是穿了红的,我跟你急!”
“好啊。
”陆景行很是随意地就应了下来。
蓝的有什么不好呢?他记得她穿过,广袖束腰,上头绣了几只羽色鲜艳的鸟。
翻墙而过的时候,裙摆翻飞,那鸟就像是活了一般,好看得紧。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丹阳顽劣,带着他翻墙去人家的成亲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