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的确是偷懒了,不过真的太困了,可在这些修士眼里,困意在修炼面前,不值一提。
钟离越水见方潮舟不说话,手里变出了一把戒尺。
那把戒尺是把玉戒尺,通身雪白,一点瑕疵都没有。
方潮舟余光瞥到,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由紧张地捏紧衣服。
“转过去。
”钟离越水冷声道。
方潮舟现在小腿还疼,再被抽两下,他明日别想站起来了。
“师……祖,能……不罚吗?”他咬了下舌尖,才勉强能在对方面前说出话。
钟离越水似乎哼了一声,“不罚,你怎么记得住?下次便还会偷懒,你不是说腿已经不疼了吗?那再抽几下,想来也无事。
”
“不,疼……疼死了。
”方潮舟顾不得太多,只想躲避这顿惩罚,所以他弯腰就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还转过身给对方看。
男人的视线因方潮舟的动作而往下扫去,淡灰色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情绪,只是那情绪消失得太快,无人能捕捉到。
“腿疼,那其他地方肯定是不疼的,方潮舟,你自己选,打哪?”他说。
方潮舟闻言,心里十分苦,打哪都是打他的肉,哪一块肉都很宝贵,打了都疼。
他迟迟不动,钟离越水像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开口道:“既然你选不出,那我帮你选,手怎么样?”
方
潮舟看了下自己的手,十指连心,打起来可疼了,他猛地摇了摇头。
“背?”钟离越水问。
背那么薄,他怕骨头都被钟离越水打烂。
钟离越水拧了下眉,“腿,你不肯,手也不行,背,你也不愿意,那你说还能打哪?”
方潮舟还想临死挣扎一下,“师……祖,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罚?”
“不行。
”钟离越水给方潮舟定了死刑。
方潮舟没了办法,犹犹豫豫之后,转回身,对着钟离越水伸出了手。
钟离越水看了下伸到他面前还在抖的手,拿起戒尺,“伸直了。
”
话落,他打了下去。
但打了个空。
方潮舟害怕地把手飞快地缩了回去,他动作之快,连钟离越水都感到了诧异。
而他这一缩手,仿佛惹怒了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居然直接扯过他的手,不让他再有躲的机会,戒尺对着手心打了下去。
方潮舟疼得什么都不顾了,只想把手缩回去,可是他挣不开钟离越水,还因为挣扎,第二下,戒尺打到了指尖。
打指尖比打手心要疼十倍以上,方潮舟闷哼一声,眼角红了,只是疼痛还没缓过去,他就看到戒尺又抬了起来。
这下,方潮舟彻底慌了,“别,别打手了,师祖,打别的地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