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藏在淡然里,梁隽声倒是比他激动许多,扶住何夫人,“你就是梁叶?”
何夫人这才想起自己把梁叶带回来了,梁隽声肯回国,她喜不自禁,竟是把梁叶给遗忘了,顿时内疚起来,想赶紧给两兄弟介绍介绍,梁隽声已经主动走到梁叶面前。
梁叶感知到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梁隽声的打量带着好奇、兴奋,敏锐如他,也没有察觉到恶意。
只是这种合家欢的豪门认亲在他看来更像是一场闹剧。
梁隽声忽然张开双手,将他抱住,还在他背上用力地拍了两下。
他一时愕然,不由得睁大双眼。
“小叶,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梁隽声眼睛竟然红了,“回来就好,以后有什么难处,哪里不适应,都可以跟我说。
”
何夫人上前,抱着两个儿子,很是感动,“是啊,小叶,你回来住吧,正巧隽声也回来了,你们年轻人有话题,相处着比我们这些长辈要顺心一些。
”
不夸张地说,梁叶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在断残疾的拐杖中度过童年,勉强没有被打死,又在姑姑家经历冷热暴力,对亲情早就免疫了。
何夫人和梁隽声此时给与的温度烫到了他。
没有得到过的人,无法判断这份亲情是不是甜蜜的陷阱。
但无论好坏,都不是必需品就是了。
梁叶退后一步,从母子情深中挣脱出来,何夫人擦擦眼泪,挽着梁隽声的手臂说:“小叶,你可能不知道你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隽声出国那么久,我和你们爸爸怎么劝说,他都不肯回来,直到知道我们把你找了回来,他啊,马上就赶回来了,就为了见你。
”
闻言,梁叶看向梁隽声。
为了,见他?
梁隽声不好意思,笑道:“妈,你说这些干什么。
”
“好好,我不说,我去厨房看看,小叶以前日子过得不好,放不开,你领着他转转吧。
”何夫人将梁隽声向前推了推。
梁叶和梁隽声走在梁宅的花园里,穿过一条被蔷薇花装饰的镂空走廊,就是梁隽声独自居住的小别墅。
梁叶话少,一路上几乎都是梁隽声在说话,起初问他在雪云镇的生活,他寥寥几笔带过。
梁隽声又问他在朔原大学过得怎么样,何夫人跟梁隽声提过他会跳舞,梁隽声很感兴趣,“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