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叶皱着眉,神色凝重,一看就不信。
景榷急切地隔空踹了两脚,还用力一蹦,想证明自己能跑能跳。
踹那两下倒没什么,落地那一下痛感十分尖锐,景榷没叫出来,眉头却忍不住紧皱。
卧槽,被某人搞都没这痛!
景榷痛得有些模糊的视野里,某人快速走过来,他神志不清地在心中大叫“你别过来啊”,脚腕就隔着布料,被温热的手掌握住。
景榷思绪有一瞬间空白,然后被猛然拉回那个夜晚。
也是这个人,也是这只手,也是这个脚腕!
“景总,你受伤了。
”梁叶已经将景榷的裤脚挽起来,那一截露在外面的脚踝稍微红肿。
梁叶抬头,望着景榷。
景榷脑子里还在播放两人的小电影,乍一对上梁叶的视线,忽然沉默下来,脑子里的梁叶疯如狗,眼前的这个却很温柔,眼里只有关切。
景榷缩回脚,“没事,扭了下,睡一觉就好了。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红肿的地方。
梁叶跟过来,再次蹲下,“我看看。
”
“你还没看够啊?”景榷这种过惯了“宝想要宝得到”生活的人,对自己的身体从无半点自卑,哪怕是脚,也能坦然地展现给别人看。
被梁叶握住那点退缩和心虚,纯粹是来自雪云镇那个夜晚。
梁叶粗糙的手指轻轻按压在肿起来的脚腕,有点痛,更多的是痒,痒往上爬,带来躁动。
景榷开始不自在了,在沙发上扭了扭,想将脚抽回来。
梁叶主动松开他,“我去楼下买点药。
”
景榷皱眉,“不用吧。
”
梁叶看看灶,“你急着走?”
“那倒不是。
”
“那就等我一会儿。
”
梁叶说完就开门离开,景榷独自待在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房间,左脚本本分分穿着皮鞋,右脚光着,苍白的皮肤上红了一圈。
看着看着,景榷就又黄了起来。
那时,小叶对他又亲又抓,结束后他换了间房心惊肉跳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脚腕的惨状和现在差不多。
别想了,别想了,那么丢脸的事你还忘不掉吗?景榷生气地站起来,回到厨房,又拿筷子出气,打地鼠似的戳着冒起的泡泡。
梁叶拿着药回来了,有两种,一瓶是药膏,一瓶是药油,“景总,过来吧,我给你擦。
”
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景榷这会儿已经感知不到痛了,飞快走来将药抢走。
梁叶手上空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