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在新婚之夜,让旁人代替他,与永宁公主圆房。
那位代为圆房的下人,自然已经被赐死了。
“你怎么会让她怀孕?”李仲南怒道,他对这个儿子真是又爱又恨。
李显不像李濂,自己又本事有才华,本来是让李仲南十分骄傲的。
可李显不爱女人,注定不能为李家开枝散叶。
这一点李仲南曾经试着改变过,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日子久了,李仲南自己也就放弃了。
至少他还有一个儿子,另一个儿子李濂,却是不缺女人的。
“进门后,她不可能怀孕。
”李显道:“那人进去之前服过药,不可能令她怀孕。
”
“那是哪里出了差错?”李濂问:“药出了问题?”
李显玩味一笑:“爹,二弟,你们就不觉得很奇怪吗?听闻这门赐婚是刘太妃向太后请求,太后找皇上说话才赐来的。
就算是刘太妃想要给永宁公主找个驸马,赐婚一个月后就完婚,这是不是太急了点?寻常的女儿家出嫁,至少也得等半年,何况是金枝玉叶?还要抬一抬身价?”
“那是……”李仲南诧异。
“我看,得去找找那位来看病的太医问个清楚了,譬如……这位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不足一月?还是早有好几个月了。
”
此话一出,李仲南和李濂都惊了一惊,李濂道:“你的意思是,她早就珠胎暗结,这是故意嫁到咱们李家,拿你当幌子!”
“贱人!”李仲南忍不住怒骂出声,“竟然给李家戴绿帽子!待老夫找出奸夫是谁,非要扒了他的皮!”
“能让永宁公主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瞧上的‘奸夫’,当然不是普通人。
而且她本来可以不要肚子里的孽种,养个半年再嫁入李家,介时也无人知道。
可她却偏偏要急急忙忙的进门,显然是想留下这个孽种,可见对这位‘奸夫’,永宁公主也是爱的很深。
”李显道。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被戴了绿帽的气急败坏,反而理智的令人发指。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奸夫’是谁。
永宁公主如此深情,真要动了她的‘奸夫’,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拼命的举动。
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孽种不能留。
留来留去,李家就成了大笑话了。
”李显道。
“对!这个孽种不能留!李家不能替别人养孩子!”李仲南怒道,“生下来若是个儿子,要继承李家家业,这是便宜了外人!永宁这个荡妇,竟然打着夺人家产的主意,真是无耻!”
“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还真是觉得很奇怪。
”李濂也道:“这公主一进门就称病,不与大哥同房。
大哥宿在外院,她也不闻不问。
别的女人哪里会这样?原来是肚子里有货,生怕大哥发现,她还巴不得大哥离得远远的,好看不见她的秘密!”
李显摇头不说话,这件事若是别的人家,十有*就真的被永宁公主蒙混过去了。
因着对于新生命的喜悦,人们往往不会留意到这些细节。
尤其是谁能想到,谁又敢想到,堂堂公主竟然会怀着身孕嫁给别人呢?
但李家不同,李家父子都晓得李显不会碰女人,也知道那一夜新婚之夜,永宁根本不可能怀上孩子,于是永宁的计划,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