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道:“有朝一日我们也如这些话本里写的这般,捡到一个落魄英雄,正被官府追杀,我们就让他住在这里头去。
保管别人找不到他们,他就在这里教我武功,嘿,过个三五年,我就是一代大侠,谁也不敢找我茬,谁要是敢动姐你一根手指头,我就――一剑让他们跪倒求饶!”
少年肆意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幽深的密室里,一语成谶,多年以后,他们果真救了被官府追杀的人藏在这里,但却没有一个薛昭来习人武功了。
姜梨收回思绪,迎着彭笑几人的目光,道:“我也是偶然听人说的。
这地方暂且是安全的,至少七日以内,冯裕堂的人找不到这里来。
只要七日一过,什么都不一样了。
”
“姜二小姐,多谢你。
”彭笑道。
他现在也算知道了姜梨的身份,也了解了姜梨在桐乡来做的一些事。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姜梨为何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薛家翻案,但至少现在,他们侥幸活下来的五人,都相信姜梨。
或许也不能说是相信,而是愿意相信,就像溺水的人陡然间发现一根救命稻草,便都会拼命朝前游去,不管那稻草会不会沉底,谁也不愿意相信那是海市蜃楼。
薛怀远对他们来说是上级,更像是老师。
但凡能有一丝机会拯救薛怀远,他们都愿意一试。
“我们能做什么?”何君问。
姜梨瞧着何君,她从前总觉得何君太文弱,怎么能做官差,但经历了这段日子的事,他也像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
那个总是请求薛芳菲给他找些书籍来的青年,会为了自己心中的公平的正义,咬牙坚持着。
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只要活着,就是对命运的不认输。
索性命运还有机会来翻盘。
“单看薛家的案子,只能经由桐乡冯裕堂的手。
只要冯裕堂经手,薛家的案子有利也会变得不利,你们也知道,冯裕堂就是故意让薛县丞入狱。
所以此案不能经由冯裕堂之手,我想来想去,唯有让冯裕堂也牵扯进来,交由大理寺来管,才会有周旋的余地。
”
彭笑和何君对视一眼,道:“您想让我们指认冯裕堂?”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姜梨道:“不错。
本来我还想,让你们指认冯裕堂,多少有些困难。
便是指认他私下里对你们用刑,这些都可以被掩盖,而且只有一面之词。
但冯裕堂竟然让你们去东山矿道,这就是自寻死路。
他自己往死路上走,谁也拦不住他。
”
“这是什么意思?”叶明煜插嘴道:“不指认冯裕堂的暴行,指认他什么?”
“指认他不上告朝廷,私自挖金。
虽然东山是座废弃的矿山,人人都知道挖不出来金。
但那也是过去十几年的事情,十几年了,许多人都忘记了这回事。
只要放出风声,东山还是有金子可挖,而冯裕堂却瞒着朝廷,私自派人挖金,他的罪名可就大了。
”
何君喃喃道:“私自挖井,是要抄家灭族的死罪……”
“天下的东西,就是皇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