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道:“你要这么撕到什么时候。
”
“娘,我便是不甘心。
”姜幼瑶的声音里满是刻毒,“姜梨凭什么能得到父亲和祖母庇护,这才回府多长日子,父亲和祖母就都站在她那头去了。
难道他们忘了当年姜梨害的母亲你小产的事?我恨不过,姜梨此番又在明义堂校考处扬名,岂不是要飞到天生去了?一想到日后她越发嚣张,我就难受的紧。
”
季淑然抚了抚姜幼瑶的长发,神情未见波动,只淡淡道:“你不要以为女子扬名就是好事,姜梨才刚回燕京城,明义堂的贵女比比皆是,她出风头,自然有不忿的会替你收拾她,你只管看好戏,何必亲自出手。
再说了,如今是她才回燕京不久,我不好动手,再过些日子,等外头风言风语定下来,你母亲我也有的是手段。
”
“真的?”姜幼瑶听完,心下稍定,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
”季淑然爱怜的瞧着她:“你却如此沉不住气,真是个孩子。
”
姜幼瑶撇嘴:“我也是心疼母亲。
”
“不必心疼我,”季淑然道:“明日校考的是‘乐’,你一向在上头颇有造诣,今年更是得惊鸿仙子指点,当是比去年更胜一筹。
每年的下三门,来观礼的人无数,姜梨虽说上三门得了魁首,可无人观看,人们对眼前所见的更为印象深刻。
你若是在下三门琴乐一道上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未来三个月,街头巷尾只会谈论你的琴艺高潮,谁还会记得姜梨?”
姜幼瑶目光一亮。
姜家的女儿家,自小便习得琴棋书画,尤其是姜幼瑶,作为大房嫡女,姜元柏的掌上明珠,更是从小什么都不缺。
季淑然非常看重姜幼瑶的才学,晓得姜幼瑶不必事事精通,但一定要有一样擅长的。
姜幼瑶恰好最有天分的,也是琴乐。
因此,从姜幼瑶小的时候开始,就得了各种名师教导。
明义堂的萧德音且不说,别的名师也指点过她不少,这不,今年的校考前不久,季淑然甚至请了早已退隐的琴师惊鸿仙子来给姜幼瑶做先生。
本就有天赋,又得了这么多高手指教,姜幼瑶的琴艺造诣,本就不低。
有人甚至传言,等姜幼瑶再过几年,许就能超过萧德音了。
季淑然对姜幼瑶的琴艺很有信心。
“来的人多是功勋贵族之家,介时你在场上风华独一无二,日后为你找寻夫婿,亦是有些好处。
”季淑然打量着。
姜幼瑶脸颊一下子染上绯红,不晓得想到什么,又有些娇羞的模样。
她道:“咱们姜家可不只我一个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