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纪噎了噎,大约姜梨说的话实在令他难以理解。
姜梨见他如此,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就道:“他毕竟喝醉了,我知道他很厉害,不过到底也是**凡胎。
国公府树敌不少,倘若有人趁此机会前来索命,不说得手,可倘若伤到了他也不好。
我虽不会武功,但还能喊,真要有什么不对,自然会叫人来。
只是我本以为他很快会醒,不曾想像是醉的深了。
”姜梨微笑道:“既然如此,今夜事情怕是谈不成,无事,我先回去,改日得了机会再来拜访,或者让赵轲传话也行。
”
她得离开了,在这里耽误太久,今夜也别想休息。
文纪提醒:“您的披风”
“差点忘记。
”姜梨从姬蘅的身上拿起自己的披风,又对文纪笑道:“不过虽然他醉的深,还是不要在这里睡得好。
燕京城风雪大,着了风寒不是小事,你之后将他带回屋去吧。
”
文纪道:“赵轲送您。
”
“好。
”姜梨道,“不必送我了,我知道出去的路,赵轲应当在外面等吧。
你留在这里吧,你主子身边差不了人,太危险了。
”
她系好披风的带子,随手提了一盏放在桌上的灯笼,离开了院子。
文纪看着女孩子消失的背影,雪地路滑,她却走得很稳,不快也不慢,很坚定的样子。
分明是柔弱的少女,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姜梨的身影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文纪转过头,正想叫醒姬蘅,却见那红衣的青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一片清明,没有一丝醉意,仍旧是手托腮的姿态,却没有方才的脆弱无依,仿佛一切都是人的错觉。
“主子。
”文纪道,话语里并无惊讶,仿佛早就知道姬蘅并没有醉似的。
也许是,毕竟国公府的这位大人,从来不允许自己喝醉。
无论何时何地,醉了就会给人可乘之机。
不知从多少岁起,也许是知晓一切的真相开始,他就永远的活在清醒之中,时时刻刻都如此。
“走吧。
”姬蘅站起身,转身往屋里走去。
他的耳边,还回想着女孩子的话。
“我知道他很厉害,不过到底也是**凡胎。
国公府树敌不少,倘若有人趁此机会前来索命,不说得手,可倘若伤到了他也不好。
我虽不会武功,但还能喊,真要有什么不对,自然会叫人来。
”
她竟然想着保护他?
不知该说是可贵的善良还是愚蠢的天真,真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