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谋害,这位道长是个骗子,会不会认为这是丽嫔为了除去对手儿特意设置的一个局,会不会后悔?帝王不会承认自己的错,他只会加倍的把过去的错怪责在别人身上。
”
季淑然愣愣的听着姜梨的话,她道:“你怎么知道?”
丽嫔多年前在宫中被那位贵人陷害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季淑然知道,也无非是因为出事的人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
这件事姜幼瑶也不知道,更别提跟她完全不亲近的姜梨了。
而且这些宫中的秘闻,要打听也绝非那么简单。
但姜梨就是知道了,看她的样子,知道的似乎还不少,还很理所当然。
“我是如何知道的你不必担心,你只需要知道的是,丽嫔这一回,怕是自身难保了。
”
季淑然心中慢慢的决出冷意。
她知道姜梨说的没错,一旦冲虚道长是骗子的神情被发现,意味着多年前宫里的那桩案子将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可她仍旧嘴硬道:“你如何知道冲虚道长是骗子?你”
“我自有办法。
”姜梨只说了一句话。
季淑然看着她。
“事实上,昨天季家的人已经来过了,不过你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你,大约是知道了你的消息,本来打算来救你的。
”姜梨的语气含着淡淡的嘲讽,“不过她们已经回去了,在见过父亲和老夫人之后,我想,以后他们也不会再来。
”
“不可能!”季淑然惨然叫道,姜梨像是剥夺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她绝望地喊道:“他们不可能放弃我!”
“为什么?”姜梨冷漠的回答,“你可以为了除去我保护你自己,就牺牲自己的骨肉。
季家人为何不能为了保护自己,牺牲你呢?”
季淑然恨恨的盯着姜梨。
身为季家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季家人骨子里的趋利避害。
是的,她流着着季家自私自利的血液,没有理由季家人不是这样。
“季家已经抛弃你了,父亲和老夫人从前对你宽容,无非是看在你失去过一个孩子的份上。
如今已经证明,当初对你的怜悯不过是你一手主导的阴谋。
你手上还有姜家的几条命债,终究是要偿还。
”姜梨说的轻言细语,却让季淑然的心头发冷,“你死之后,父亲仍旧还会续弦,府里不能不有新夫人。
当年你如何对待我,新夫人就会如何对待姜幼瑶和姜丙吉。
”
这话就像是一个诅咒,季淑然尖叫起来:“不!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她疯狂的道。
“父亲不会来看你的。
每当看到你,就会提醒他当年的自己有多愚蠢,谁会自讨苦吃呢?”姜梨又笑了笑,“姜幼瑶被你宠爱的无法无天,不必新夫人亲自动手,迟早有一天,她也会自己将自己的路封死。
至于姜丙吉”姜梨特意停顿了一下,才慢慢道:“虽然姜丙吉出生的时候,柳文才已经死了多年。
但因为有你这样的娘,父亲虽然不会迁怒,只怕对姜丙吉也再难以毫无隔阂。
连父亲都对他如此,新夫人又怎会上心?只要新夫人生下儿子,姜丙吉就自然被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