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妹俩是一模一样?的脾气。
想?起昨晚的场景,宴凉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就好,游仔他还好吗?身体没有不舒服吧?”伍山有点?紧张地问道。
看得出来沈游川并不是气得对自己避而不见,那他这样?放宴凉舟独自一人在?客厅招待他就很奇怪了。
毕竟就算不是待客,沈游川在?家里好像也是时时刻刻和宴凉舟腻在?一起的。
这一点?因为经常在?和沈游川聊天时被猝不及防秀恩爱,伍山还是挺清楚的。
说起这个,宴凉舟神色有点?古怪,像是忍笑,又像是无奈和心疼。
要不说他俩真是亲兄妹呢。
昨晚两人一起抱头?痛哭了一场,哭的时候倒是挺痛快,尴尬的是情绪释放完之后?。
一样?好面儿的兄妹俩都觉得好丢人,羞得不敢看对方的脸,一起支支吾吾地低着头?在?地上找缝,胡乱道了晚安就飞速分开,溜进了各自的地盘。
然后?一个斗志昂扬地在?书?房挥毫泼墨画了大半夜的地狱烈火图,一个怒发冲冠地在?能隔音的影音室用笛子吹了大半夜的《复仇的火焰在?我胸中燃烧》。
最后?还是宴凉舟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两个一个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匆匆赶回国,一个最近心情压抑都快把自己熬干了,怎么还能这样?损耗自己的身体呢。
于是他一手一个,把两人提溜出来,分别塞进了房间里。
更好笑的是,可能是因为大哭一场又没有休息好,早上醒来兄妹俩在?眼睛肿得跟大眼蛙一样?这件事上再次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然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选择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因为处在?不敢面对对方的尴尬期,这两位宁愿隔着一堵墙用手机互发信息,也不愿踏出房门半步。
“他和山晴昨晚睡得晚,现在?还在?房间休息呢。
”为了维护孩子的面子,宴凉舟含糊地解释了一句。
伍山见他表情便?知道沈游川没有大碍,他放心地告辞了。
送走伍山,宴凉舟用小碗装了煮好又晾凉些许的鸡蛋,进了主?卧。
沈游川正恹恹地躺在?床上,一看见他进来,立刻气哼哼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