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无用?之辞。
”钟庭雪神色淡淡地在宿景明面前站定。
他既不像老?大?夫那样怜爱和惋惜,也不像侍从那样同情?和好?奇,只如平常地对待一位算不上亲近的世交一般:“但宿家那边的情?况还在调查,你至少应该把药喝了,撑到真相查清的那一刻。
”
宿景明缓缓抬起头。
他脸色青白,形容枯槁,仿若从地狱望向人间的厉鬼,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堆积着浓重而扭曲的悲怨与恨意,黑黢黢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旁边待命的侍从极力忍住惊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钟庭雪却面无异色,依然?端着那碗药站在宿景明面前一动不动。
宿景明垂下眼,刚要抬手?去拿药碗,钟庭雪就制止了他:“不要牵扯到伤口。
”
钟庭雪直接端起碗递到了宿景明唇边。
在对方默默垂头喝药的间隙,他眼中?才?飞速闪过?一丝怜惜和悲痛之意。
等到宿景明喝完药,他又往他嘴里塞了一丸荣参丸。
宿景明面无表情?地缓慢咀嚼着丸药,仿佛感受不到半点药的苦涩。
钟庭雪也没有再同他搭话,而是直接从侍从端着的托盘里拿起伤药和绷带。
画面由此切换。
沈游川和宴凉舟又折腾着换了几?套妆造和衣服,接连演出了他们接下来?的几?日时光。
包扎过?伤口的宿景明大?多时候都寂然?地坐在床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但在听到钟庭雪抚琴时,他偶尔能在舒缓的乐声中?,靠在床柱上闭目小睡片刻;
当钟庭雪坐在他能看?到的外间书桌后处理文书时,他许是想起了父亲宿玉成处理事务的画面,会静静地望过?去,神情?有一瞬的恍惚和怀恋;
在钟庭雪于?门外练剑时,他的神色有时会有细微的变化,似乎在倾听剑的清鸣……
宿景明自我封闭的状态终于?在第五日得以破除,这也是老?大?夫和钟庭雪说的不吃饭,只靠荣参丸和药汤吊命所能维持的极限日期。
第五天的上午,钟庭雪给宿景明带来?一件物品,是宿玉成常年坠在腰间的白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