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又敬佩又难过。
这时沉默了一晚的宴凉舟自己转着轮椅过来,语气平淡:“走吧。
”
“宴老师您还没有去医院吗?”沈游川有些吃惊。
宴凉舟没有回答,先一步操控着轮椅往前走去。
沈游川和大家告别后赶紧跟上。
看着侧前方带路的宴凉舟,他心中不免奇怪,难道是为了陪自己一直等到现在吗?他瞥了一眼对方的脚腕。
宴凉舟皮肤白皙,身量虽高,但骨架在男性中属于相对纤细的那类,所以他脚腕处的青紫肿包就显得尤为骇人。
而且对方似乎只简单涂了一点药水,连绷带都没有扎。
沈游川皱起眉头。
对自身疼痛的不在意,不肯遵循医嘱治疗的自虐行为,是不太妙的心理征兆。
他快走两步:“我来帮您推轮椅吧。
”
节目组临时找出的轮椅与上次花园里刻着“宴”字的电动轮椅显然差距很大,对方自己推着走还是要费点力气。
可宴凉舟自顾自地前行,没有回应。
沈游川发现对方的目光从自己手腕处一点而过,似乎是不敢细看的样子。
而且宴凉舟转着轮椅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背处的划伤开始渗血,他也毫无所觉。
见状沈游川毫不客气地上爪把宴凉舟的手从轮椅上拔下来。
他拨开对方紧绷的手指,把手以一个不会抻到伤口的姿态轻轻放回宴凉舟腿上。
他语气轻松,单手将轮椅推得飞快:“您不说话我就当您默认了,这样我们也能走快一点。
话说我们要去哪个医院,离得远不远……”
他一连串的问题转移了宴凉舟的注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远了。
留下来处理后续问题的宴乐逸望着他们进了电梯,长舒一口气。
沈游川这个人……确实不容小觑。
宴乐逸转头对着身边演艺部的陶经理:“你不是想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