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真是有心想问更多,譬如为何不干脆将那女人纳了妾,可从来没同人谈论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倒是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这么些年来,就算是私下里,他同旁人谈论的也都是正事,如今要他问这种儿女情长,实在是说不出口。
也亏的是范飞白敏锐,反应比旁人快许多。
他端详着谢迟这神情,心中忽而浮现出个有些难以置信的猜测来,倒抽了口冷气,而后问道:“您莫不是在感情之事上有些……为难?”
谢迟并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范飞白随即就确准了自己猜测,先是震惊,随后却又觉着格外新奇。
他竭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努力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感慨道:“感情之事总是要格外麻烦些,有时候,也不比朝堂上的政务好处理。
”
话虽这么说,可他声音中却带了些没能掩去的笑意,显然是没料到谢迟这样的人竟会有这么一日,有些幸灾乐祸。
等到对上谢迟那凉凉的眼神后,范飞白总算是端正了些态度,劝道:“事已至此,您不如直接问了,兴许我还能帮上些忙。
倒不是我托大,朝局政务上我是不如您,可在这感情之事上我确是要更有经验些的。
”
范飞白这话里还带了些自豪,谢迟心下冷冷地笑了声,暗暗地给他记了一笔,而后若无其事道:“你出入秦楼楚馆,就不怕姜姑娘同你置气?”
“我就是这么个样子,人尽皆知,她若要为此生气那也是她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范飞白不甚在意地回了句,又看向谢迟,随口猜测道,“难不成您去了青楼,被夫人给发觉了,所以在同您置气?”
若真是如此,谢迟也就认了,可偏偏是八字都没一撇。
范飞白见他冷了脸不答,自顾自道:“我记着您从来不踏足烟花之地,应当不是这个缘故……那莫不是您想要纳妾,夫人不同意,为此争执起来了?”
他先前那话倒真没托大,在这事上颇有经验,三言两句间就猜了个差不离。
谢迟冷声道:“我眼下并没要纳妾,只是说不准将来会如何。
”
这话其实有些没头没尾的,饶是范飞白,也愣了片刻方才理明白其中的意思,随后笑了起来:“尊夫人竟然这么醋吗?不过女人吧,大都是这样敏感又多疑,无趣得很。
”
听前半句的时候,谢迟还觉着没什么错,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