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就不该松口答应的。
傅瑶掀开帘子来,看了眼天色,正准备叫银翘她们来伺候梳洗,却瞥见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痕迹,怔了下。
她被这痕迹勾着想起昨夜的事情来,扯开衣襟看了眼,愈发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她肌肤白嫩,磕了碰了都极易留淤青,如今这通身上下的痕迹,可以说得上是“触目惊心”了。
锁骨及以下的齿痕,腰上被掐出来的淤青,都在提醒着昨夜发生过什么。
她看不见自己的脖颈,但就残存的记忆而言,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思及此,傅瑶只想将自己给藏起来,并不想招人进来看着这模样。
侍女们得了谢迟的吩咐,在听到傅瑶的传唤前,谁也没敢进来打扰。
傅瑶抱着锦被,辗转反侧许久,最后还是扬声叫了声。
原因很简单,她饿了。
昨日傍晚她随着谢迟回府后,从秋千上被抱到了房中,就没再下过地,更没功夫吃晚饭。
直到云收雨霁,谢迟抱她去清洗的时候,傅瑶记着他仿佛是问过要不要吃些东西,但她那时又累又困,压根没理会。
饿着肚子一直到现在,傅瑶还是有些撑不住的。
月杉倒是一早就令人备好了饭,听到傅瑶的传唤后,连忙让人去吩咐厨房送来。
她知道昨夜是主子们头一回圆房,必定会受些罪,送水的时候也见着了傅瑶昏睡中的模样,但那时灯火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直到如今见着傅瑶身上的痕迹时,仍旧是吓了一跳。
月杉尚如此,银翘这个跟着傅瑶多年的丫鬟就更是看不下去了,眼一酸,心疼得险些哭出来。
傅瑶一见她这模样,连忙安慰道:“不妨事。
你是知道我的,哪怕是磕了碰了也容易留痕迹,好些天才能消,也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些,但实际上是不怎么疼的。
”
银翘替她系好了衣带,小声抱怨道:“话虽如此,可这也……”
傅瑶仍旧有些腿软,梳洗妥当之后,便扶着银翘往外间去吃饭去了。
若按着往常,谢迟是会再晚些时候才回来,可如今傅瑶正吃着饭,便听见外边传来了行礼问安的声音,他竟这么早就回府来了。
傅瑶这个人脸皮薄,一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尚未见着谢迟的面,脸就先红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