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姜从宁提起太后寿宴那日,倍感唏嘘。
傅瑶这几日未曾刻意打听,但多少也听了些,迟疑道:“他还未醒吗?”
她先前一直想着明月楼的酒菜,可如今看着满桌的珍馐美馔,却压根没什么胃口。
姜从宁摇了摇头,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尽数同傅瑶说了,叹道:“如今太医已是束手无策,不过拿名贵药材维系着。
朝堂和后宫为着此事也操碎了心,有说张榜请民间大夫来看的,甚至还有人提议,说是要核算八字为太傅娶妻冲喜,被谢姑娘给回绝了。
”
傅瑶捏紧了手中的筷子,轻声道:“谢姐姐肯定难过极了。
”
谢家经历过当年的灾祸后,就只剩了兄妹二人,如今谢迟又出了这样的事,对谢朝云来说无异于锥心之痛了。
“造化弄人,旦夕祸福。
”姜从宁倒了杯酒,苦笑道,“我爹这几日早出晚归,脸黑得跟炭似的,北境的形势怕是真不好了……如今,许多人都盼着太傅能早日醒来,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那真是不敢想。
”
傅瑶咽下自己先前最喜欢的蜜汁虾仁,却只觉着食之无味,叹道:“就算谢迟如今醒来,以他的身体,又能做什么呢?”
姜从宁如实道:“他能醒过来,就算是主心骨了。
”
人人都说谢迟有不臣之心,把持朝局,先前还曾有人为他遇刺而高兴,感慨少了个祸害,直到大厦将倾的时候,才意识到他是那个顶梁柱。
傅瑶心中百感交集,放下了筷子:“我饱了。
”
姜从宁知道她记挂着谢迟,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只好无力地说道:“会好起来的。
”
傅瑶笑了笑:“会的。
”
姜从宁看着她这笑,只觉着苦涩得很,下意识地出主意道:“说起来,你不是还欠着谢姑娘几幅画吗?若实在是放心不下,也可以以此为借口上门去探看。
”
“你先前不是还劝我离他远些吗?”傅瑶有些惊讶,随后又摇头道,“我与谢姐姐不过几面之缘,算不上熟悉,不好这时候上门打扰的。
更何况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就不给人添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