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地里却没少诟病,再加上他这个人性情阴鸷,喜怒无常,就更没什么好名声了。
傅瑶多少知道他的事迹,只是当初新帝登基半年后,她就陪着祖母回江南去探亲,再没问过京城的事,没想到这一年多竟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你看。
”姜从宁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前边的那人。
傅瑶定睛看去,只见前面那位御史中丞曹家的姑娘垂着的手竟在微微颤抖,倒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一样。
她不解地看向姜从宁,仍旧没能明白。
“前几日,曹公子犯到了那位手里,”姜从宁凑到了傅瑶耳旁,用仅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抬回府中的时候,一双腿已经废了,命都险些没保住。
”
许是离得太近的缘故,她说话时的热气扫在耳侧,傅瑶浑身一颤,一时间竟没能说出话来。
“他这个人,难以捉摸得很,可不会因着你出身好或是生得好就网开一面,”姜从宁想到她方才的反应,苦口婆心劝道,“今后还是有多远离多远为好。
”
傅瑶知她这是一番好意,轻声道:“我记下了。
”
新帝年轻,后宫空置,这一路过来,偌大宫廷空荡荡的,便显得格外冷清。
及至到了长乐宫,太后已经在等着了,等众人行了大礼之后随即令人赐座。
“这宫中,已经许久未曾这么热闹过了。
”太后的目光从屋中这些美人们脸上扫过,玩笑道,“你们一来,连天都放晴了,可见是个好兆头。
”
太后并不似预想中的那般严厉,神情语气堪称和善至极,倒像是相熟的长辈一样。
这屋中十余人,有大着胆子回太后话,顺着奉承的,但大半都是规规矩矩地端坐在那里。
傅瑶心中记着来时母亲的叮嘱,只听,并不曾多言。
可太后却点了她的名字,问道:“你祖母身体可还康健?”
傅瑶温声道:“祖母一切都好,有劳太后娘娘挂念了。
”
她原以为太后不过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太后竟又问起了在江南时的事情,像是对此颇感兴趣似的。
殿中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傅瑶心中暗自吃了一惊,掩在袖下的手微微攥紧,含笑一一答了。
太后微微颔首,复又问起了旁人,片刻后吩咐道:“你们今日刚入宫,就先去安置吧。
在宫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