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可是大事,我娘身子骨又不好,没法主持大局,你让二婶陪二叔一块回老家吧。
”薛胜宗一本正经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
管家点头应是。
刚要退出房间,就听大少爷在后头叫住了他。
“对了,你告诉二叔二婶,采桃的婚事,我会和刘家一块商量,就不必他们操心了。
”
虽然婚姻大事向来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薛家情况比较特殊。
薛旺全害死大哥,以致薛大夫人对二房恨之入骨,又碍于老太太年事已高,以死相逼,不许大房分家。
薛家就由大房作主。
薛胜宗这个大房嫡子成了当家人,甚至也能插手隔房的事情。
薛旺全没有儿子,担心老了没人养老送终,对侄子言听计从。
管家点头应是。
薛胜宗回头看刘锦凝,“这下,你该放下了吧?”
最讨厌的人都走了,刘锦凝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只能住在薛家。
好在薛胜宗夫妻似乎有意弥补刘锦凝,让下人尽心伺候,倒也不是过不下去。
“虽然我知道你忘不掉前世那些惨事。
但是做人还是不要太执着。
”薛胜宗有些可怜这个小堂妹,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骨子里比谁都倔强。
刘锦凝不答反问,“你就不恨他们吗?”
薛胜宗怔了怔,不说前世,虽然前世他们一家都是二叔害死,可是他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共情。
就说今生,二叔间接害死他爹,他怎么能不恨?他恨不得杀了二叔。
可是他不能。
国法不容晚辈杀长辈,他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他只能牢牢看住他们,将他们握在手心。
薛胜宗笑道,“当你不能改变一件事,你就要学着接受它,不是原谅对方,至少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更何况我们还是一家人。
二叔,也不是故意要恨我爹的。
”
刘锦凝微微一怔,随即苦笑,她根本接受不了,也忘不掉。
另一边,管家到了二房院子。
刚走进去,就听到二老爷在屋里骂刘锦凝不孝,“你瞧瞧她刚刚的样子,一点家教都没有。
连叫人都不会,板着一张死人脸,好像我们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
薛夫人哭个不停,亲生女儿避她如蛇蝎,养女又去了别人家,她以后可怎么办?
薛旺全不耐烦,“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烦死了。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
薛夫人赶紧擦干眼泪,小声央求,“是是是,我不哭了。
你别生气了。
”
薛旺全有中一拳打到木棉花上的感觉,只觉得无力,心情更加糟糕了。
管家就是这时